,心跳氣息都沒了,他正要抬頭,一隻手就先他一步將他摁回去,把他禁錮在身前。
他的頭頂傳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怎麼會,你忘了嗎,我有病的,你老公是個神經病,遺傳了劣質基因,吃藥最多隻能有限的壓制,根本不可能痊癒。”
陳子輕堅定地說:“就是會。”
頭頂沒動靜。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聽陸與庭似乎很平靜地開口:“就是會?你是不是太困了腦子糊塗了,我不可能讓你在我走後,和別的男人過。”
他把耳朵貼在陸與庭的心口,聽那一聲聲的心臟跳動:“你知道我不會那樣,你不在了,我就一個人。”
房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窗外的風聲被襯得清晰起來。
摁著陳子輕腦袋的手移下來,從他的臉摸到他的脖子,不輕不重地掐著,好似是在量尺寸一般,有些顫抖。
陸與庭闔著眼吻他發頂:“睡吧,晚安。”
我的輕輕,老公愛你。
馬場不需要跨區過去,就在a區。
陳子輕一行人沒起大早,睡到自然醒,悠悠閒閒地抵達目的地。
這是陳子輕第一次來這馬場騎馬,他新奇地拉著陸與庭四處溜達了一圈,才去換上裝備選馬。
一人選一匹。
黃單不太能騎,雖然他穿了騎馬專用的緊身褲,蛋疼的情況不會發生,但屁股跟腿部肌肉的不適在所難免,顛起來的力度能讓他疼哭,他坐在馬上,陳越牽著馬慢步走,他們聊一些私密的話語。
厲嚴跟陳又並排騎馬,他提起任務世界的馬震,想重溫。
陳又讓他別想。
這對主僕也是記憶超群,陳芝麻爛穀子時期的事了,竟然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就免不了要發生一頓吵。
那是陳又為自己的升職考核設定的任務,一切都是他編寫的資料,包括厲嚴所用的npc人設和閱歷,他卻介意,不快,紮了根刺。
只因為他在那世界被虐得有點兒慘。
厲嚴借題發揮,說起陳又當初走得多幹脆利落,騙自己去買可樂,結果卻是趁那個機會把車子開到郊外車毀人亡,讓他變成了傻子。厲嚴還提到了他對花鳥市場的著迷。
他倆吵了個嘴,親了個嘴。
厲嚴乾脆利落地跨到他馬背上,從後面摟著他的腰,抓住韁繩,雙腿踢了踢馬肚。
馬在他的驅使下朝著遠處飛奔,濺起的塵土有股子浪漫主義色彩。
陳子輕迎風咂嘴:“喲,拍電影呢。”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還唱起來了。
一成不變的五音不全。
陸與庭看著搖頭晃腦自我感覺良好的人:“輕輕,他們去玩了,我們也找個地方玩。”
“玩什麼啊。”陳子輕前後左右地望了望,“我們去找黃單。”
“找他?”陸與庭說,“他跟他男人在過二人世界,我們的加入就是打擾,這多討人嫌。”
陳子輕想想也是:“那去找我哥哥。”
“哥哥——”他衝著一個方位大喊。
陳金席在策馬奔騰,好不肆意快活,如果不細看他的肢體語言靈活度,不太能看出他是個高階機器人。
“弟弟——”陳金席一隻手抓著韁繩,一隻手揮起來。
“哥哥——”
山歌唱上了。
哥哥弟弟的你來我往,當他是死的。
陸與庭在陳子輕身後騎著馬,面色陰沉沉的,狂風驟雨隨時都會落下來。他身下的馬甩動蹄子的節奏都不怎麼自然。
陳子輕嘴張得太大,讓風給灌滿了,他咳嗽著把馬勒停,翻身下馬往地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