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在床邊走動,整出了一副焦躁的姿態:“他們哪有我們用的快。”
黃單說:“那你減少次數和頻率。”
陳越高大的身子一頓,他往黃單的腿上一躺:“我困了。”
黃單用手指當梳子,一下下地輕輕梳理他短硬的髮絲:“菊花靈沒了就沒了,總有替代品。”
“市面上的產品都不行
,我們全試過了,除非能研發出新品。”陳越拉過他的手,虔誠而熱情地吻他手腕,“說不定我們走的時候,你三哥會送點讓我們捎上路。”
“放平心態。”黃單和他說明天騎馬的注意事項。
樓上的臥室裡,陳子輕也在跟陸與庭說這個事:“快睡吧,到時沒精神就玩不好了。”
陸與庭說:“你數清楚糖果了嗎?”
“數清楚了,四百多。”陳子輕哈欠連天。
陸與庭徒手撐開他上下打架的眼皮:“不對,數量有差,你再數一遍。”
陳子輕發出無聲的哀嚎,救命啊!
為了支援首戰取得勝利的家屬,陳子輕頑強抵抗睡意,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數糖果,還真數錯了,不是四百多,是五百出頭。
陳子輕報出糖果的數量:“這回對了吧?”
“數量對了。”陸與庭兩片形狀很漂亮的嘴唇張合,“你沒給糖果分類。”
陳子輕頭腦發昏轉不太動:“分,分什麼?”
“類。”陸與庭示範給他看,拿了兩顆糖紙都是桃粉色的糖果放在他手上,“像這種同色系的,可以作為一類。”
陳子輕眼神呆滯。
“我只是贏回了糖果,一點都不值錢,而且也沒到成千上萬,只有幾百個。”陸與庭屈起假肢,雙臂搭上膝蓋,腦袋埋進臂彎裡,嗓音幽幽的,“是我小人得志,沒自知之明,不懂得什麼叫……”
陳子輕忍不住地打斷:“分分分,我現在就給糖果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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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庭懨懨道:“你不會覺得我大驚小怪,不成熟,為了這麼點芝麻大的事在你面前舞?”
“不會。”
陸與庭從臂彎裡抬起一張冷白好看的臉來,微笑道:“那你按照色系分了類以後,再按軟硬型別分一次好不好,老婆。”
陳子輕:“好……好!”
陸與庭看著他說:“你咬牙切齒了。”
陳子輕吸了吸氣:“沒有。”
陸與庭蹙起眉心:“我聽出來了。”
陳子輕正經臉:“幻聽。”
陸與庭坐到他後面,下顎抵在他肩頭,兩條手臂纏綿地圈著他的腰,氣息落在他耳旁:“那你給糖果分類吧。”
“老婆,辛苦你一下。”
陸與庭親他耳朵:“我贏了他們,只有我一個人贏了。”
陳子輕張嘴就是一頓誇:“好棒啊,這結果我一點都不意外,我就知道你最棒了,你是最棒的。”
陸與庭面頰泛紅:“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最棒的。”
一會兒自卑,一會兒自戀,猶如雙重人格。
陳子輕把一大攤糖果按照幾種型別區分完,倒頭就睡。
凌晨三點多,陸與庭發神經地把陳子輕搖醒,問他說:“哪天我要死了,我帶你一起走,你會怪我嗎?”
陳子輕揉眼睛,迷糊地看一眼,沒眼屎,他翻身趴著,臉往柔軟的枕頭
裡埋。
陸與庭拔蘿蔔似的把他拔起來,偏要從他嘴裡問出一個答案。
陳子輕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抽走了,他軟綿綿地趴在陸與庭胸口:“你不會帶我走,你會留我在世上,讓我帶著你的那份愛活下去。”
被他當枕頭的身體隱隱約約地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