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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雪看著他,護著他,陪著他,從日升走到日落,從春日走到冬夜,那是旁人無法做到也無法取代的感情。
他們的相愛不是莽撞和突然,而是心靈的交融。他們是暗夜裡不斷向彼此靠近的星火,即便天地如墨,深邃沉重,他們也在努力地為對方燃燒著。讓對方有光可尋,不會放棄希望。
沈夫人,這 晉江獨發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凌霜雪別過葉瀾溪離開,月色照亮他前行的路。
沈灼的院子熄了燈,只有朦朧的月色和不遠處漫過來的微光。樹影婆娑,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段炎淳早已離去,就連嬌嬌也被沈灼送進小世界。
葉瀾溪選的酒雖不烈性,但對凌霜雪而言多飲兩杯還是很容易激發醉意。他微微散開衣襟,想要散一散因為酒勁帶來的熱意。
沈灼沒有休息,他坐在廊下等他,稍微靠近一點便能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凌霜雪喝了酒,沈灼的心情有些微妙。
葉瀾溪早已知曉他們二人的事,自然不會為難凌霜雪,但她會和凌霜雪說什麼呢?是問情之所起,還是問情之所歸?
沈灼仔細觀察凌霜雪的神色,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點端倪。
凌霜雪神色如常,除了眼神有些朦朧外,沒有絲毫的異樣。他握住沈灼的手,嘴角帶著笑意,整個人顯得愜意放鬆。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怎麼沒睡?凌霜雪輕聲問了一句。
沈灼看著他,苦笑道:師尊覺得這種時候我睡得著?
凌霜雪歪了歪頭:段樓主嚇唬你了?
段炎淳只是傳話,不至於讓沈灼提心吊膽。
凌霜雪話音剛落,不等沈灼回答便覺得不太可能。他把沈灼的手握在掌心還嫌不足,偏要和沈灼十指相扣。
沈灼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依著他,順著他。
凌霜雪把兩個人交握的手指舉到眼前,眼底笑意更濃:你娘同意了,她把你交給我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沈灼心頭一跳,凌霜雪用最平靜的神情,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讓他驚心動魄的話。明明是動聽的表達,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家常便飯,簡單隨意。
熱意爬上心頭,沈灼的眉梢眼底都是掩蓋不住的興奮。他不自覺地收緊手上的力道,凌霜雪有些吃痛,他看著兩個的手,目光落在沈灼中指的儲物戒上。
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他給沈灼帶上的戒指,那個時候他們的感情還沒有露出水面,一切在隱秘中曖|昧。
凌霜雪松開手指,他把沈灼的手掌握在掌心,取下中指上的儲物戒,隨後轉移到無名指上,施了一個禁錮術,笑道:我的。
這個眼熟的動作讓沈灼心漏了一拍,聯想到各個位面穿梭自若的阿昭,他意識到凌霜雪知道給別人帶上戒指有著特殊的含義。所以他一開始就是有所打算,而不是隨手拿一個敷衍沈灼。
沈灼手指輕顫,他抓住凌霜雪的手把人拉入懷中,清晰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在耳邊亂成一片。凌霜雪沒有推開他,反而像只慵懶的貓,在他耳邊蹭了蹭。
沈灼的心彷彿要被激昂的情緒融化,凌霜雪的動作是無聲的撩撥,沈灼喉結滾動,毫無徵兆地把人打橫抱起,足尖輕點,身姿矯健地躍上閣樓。
凌霜雪驚了一下,他沒有掙脫,而是放鬆身體窩在沈灼懷裡。
閣樓上,人間燈火如星河,絢爛奪目,四周被璀璨的光芒照亮,猶在雲端。
沈灼把凌霜雪放在軟塌上,半跪在他身前,從小世界中取出那隻拍賣回來的鐲子。
金鐲被樓外的光襯的灼灼生輝,看得清上面的每一條紋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