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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眉飛色舞,舉起一杯威士忌,喝了小半杯,舌頭被酒精麻的都在抖,說話都捋不直了,他穩了穩氣息,說:“就說是不是男人,陳愷年?”
陳凱年原本不想打賭的,但是一年免單,賭注誘惑太大。
他腦袋一熱:“賭就賭!誰不賭誰不是男人!”
一時間,卡座裡尖叫聲更響。
然後下一秒,就有人眼尖,看到了遲到的賀司珩和今兮。
“阿珩來了啊,”這堆人裡,數江澤洲和周楊與賀司珩最熟,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大學之前的人生軌跡幾乎一模一樣。江澤洲拍走邊上的人,騰了兩個空位出來,“坐這兒。”
他看向身後跟著的今兮:“天鵝公主也來了啊。”
天鵝公主。
江澤洲和周楊私底下都是這麼叫今兮的。
他們在位置上坐下,賀司珩問:“賭什麼?”
周楊說:“賭什麼不重要,阿珩,你來晚了,得罰三杯酒。”
周楊給他倒了三杯酒,擺在他面前。他又倒了一杯,遞給今兮,“今兒個我店慶,我就是老大,你也跑不了,遲到就得罰酒。”
檯面上密密麻麻地擺著酒瓶,紅的白的洋的,度數有高有低。
要不怎麼說周楊怎麼把“越色”做的這麼好,他為人處世很有一套。給賀司珩的,是酒精濃度高的,給今兮的,是度數低的。
女孩子嘛,多少也要照顧一些的。
“罰酒?”賀司珩極淡的彎了彎唇,聲音不輕不重,“除了喝酒,還有別的嗎?”
“怎麼?不是吧,一個大老爺們,三杯酒都喝不了?”
“開車,不喝酒。”
“可以找代駕,實在不行,我讓我司機送你回去。”
無論賀司珩說什麼,周楊都能彎彎繞繞,回過去。
賀司珩眉梢輕挑,正準備拿起酒杯時,餘光瞥到一隻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
一杯。
兩杯。
三杯。
高濃度的酒。
她一飲而盡。
今兮喝酒跟喝水似的,喝完後,黑漆漆的眼萬般清明地盯著賀司珩。
繼而,她一臉平靜,問周楊:“這樣行了嗎?”
周楊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弄的暈頭轉向。
周楊反應過來後,氣的心肺都在疼,他暴怒:“你是黑天鵝,誰讓你做黑騎士的!”
蝴蝶結
09
《天鵝湖》這支芭蕾舞劇裡有兩隻天鵝。
一隻是白天鵝。
另一隻是黑天鵝。
今兮被他們叫天鵝公主,指的是黑天鵝。
原因很簡單。
那年賀司珩的生日宴上,今兮穿著的是條黑色的禮服裙。
賀司珩把今兮送回到她父親身邊,沒多停留就走了。
宴會正式開始前,大家都被叫到父母身邊,唯獨江澤洲和周楊,拿了杯果酒,找到站在角落位置的賀司珩,靠了過去。
話題還停留在他們送給賀司珩的生日禮物,周楊沾沾自喜,“我的眼光可以吧?這車全球一共就四輛。”
賀司珩晃了晃手裡的酒杯,面色倦冷疲乏。
而江澤洲忽然用手肘撞了撞周楊。
周楊被撞得手心不穩,酒灑了一點兒出來,他跳腳:“我的衣服,你幹嘛!”
江澤洲朝宴會廳某處揚了揚下巴,“那個是不是你剛剛送過去的女的?”
賀司珩眼輕抬,循聲望過去。
隨著他的話,周楊也沒在意自己的衣服,看了過去。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