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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倒是裹得嚴實,只是羽絨服一拖,裡面就穿了條絲絨裙——那天演出結束,她拿了兩條裙子問他選哪條,今天她穿的,就是他選的這條。
她坐在位置上,雙手搭在後背,順著裙襬往下壓,以便坐下去的時候裙子整齊,雙腿併攏,往一側斜靠。
裙子飄逸垂順,露出的腿白皙纖細,只是裙長實在太短,彷彿一個不經意,就能走光。
賀司珩發動車子,“我以為你會穿的更像個過冬的人。”
今兮:“室內有暖氣,穿羽絨服會悶出汗。”
她說的並無道理,室內暖氣充足,只需要一件單薄的短衫就夠。雖然要出門,但車裡也是開暖氣的,科技發展帶來的便利,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賀司珩單手扶著方向盤,側過身,淡淡地往她腿上掃了一眼:“太短。”
以前,今兮覺得賀司珩像極了每天逼著她穿秋褲的老媽子。
現在,今兮覺得前面還得加個定語,保守又傳統。
今兮說:“有長、短款,但是短款的好看。”
賀司珩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他對她的審美向來是認同的,只是作為男人,他也有佔有慾。無論她穿什麼,他都沒什麼意見,只是最好,她只穿給他看。
女為悅己者容,在今兮眼裡,顯然,她的穿著打扮只為她自己。
晚間車流擁堵。
車子停下,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賀司珩將車停在酒吧街附近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接到周楊電話時,賀司珩和今兮在電梯間等電梯下來。
周楊那邊環境嘈雜,鬼哭狼嚎的嘶吼聲,隱隱約約能聽到一絲音樂,隨之又被人聲蓋住。他嚷了句:“——給老子閉嘴!”
那邊才安靜一些。
“接到今兮了沒,你倆什麼時候過來?一幫子人都在等你們!”
電梯門開啟,他們進去。
電梯間的訊號不穩定,周楊聽不到任何聲音,等到負一樓,電梯門開啟,女聲官方的播報聲響起:“負一樓到了。”
周楊震驚:“你還在家沒出來?”
賀司珩輕描淡寫三個字:“先吃飯。”
電流聲滋滋,周楊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賀司珩說:“待會來,掛了。”
今兮站在他邊上,聽到電話結束通話前,周楊的罵聲。
她問:“晚到真沒事?”
賀司珩不以為意:“能有什麼事兒?”
他說這話時,神情裡有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也是,他這樣身份的人,別說晚到,就算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今天指定忙,我們就算去了,也見不到他幾分鐘。”賀司珩手搭在她腰上,透過電梯的金屬門,看到電梯間裡有個人偷摸摸地往今兮這邊靠,眼神飄忽。他手一緊,把今兮拉近懷裡,“那兒太吵,待會過去坐一會兒就回去。”
賀司珩不喜歡那種環境,太吵。
今兮點點頭:“嗯。”
電梯停下,有人出去,也有人進來。
賀司珩忽然從她左邊走到右邊,把她往牆那邊壓。
她腳步踉蹌著站穩,“你幹嘛?”
賀司珩背對著她,一隻手猛地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壓著他的背。
身邊的人都被這舉動嚇到。
被他壓著的男人嗷嗷叫:“你幹什麼,放手啊!”
“平白無故打人。”
“我要報警!”
“報警!”
賀司珩控著他手腕的手用力,男人吃痛下,緊攥著的手鬆開。
“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