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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念舊且柔弱的人,只要把她放在身邊好好護著,用溫柔耐心和富貴榮華一點點耗下去,總會有一日叫她徹底心甘情願。
只是聖上自己雖然有這樣的自信,但卻又想有人無時無刻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才好放心。
“聖上日理萬機都能忙裡偷閒,難道我還不能放一個女官的假嗎?”鄭玉磬主動環住聖上的頸項撒嬌道:“您怎麼來得這樣晚,一會兒該罰酒才是。”
鄭玉磬對於陪皇帝吃飯這種榮耀的苦差事早就有所準備,下午藉口吃糕點墊補得有七分飽,偷吃的太多,一桌子熱了兩回的菜擺在桌子上,她反而不想吃了。
“今日就換我給聖上佈菜,你們都先下去。”
男子的胸膛寬厚溫熱,但鄭玉磬卻不願意被人禁錮於此,像是尚在襁褓的孩子一樣接受投餵,直接起身從顯德手中拿了長長的竹筷,往聖上盤中佈菜,偶爾倒酒。
顯德見聖上受用貴妃這樣嬌蠻,沒有出言阻止,便應了一聲是領人退下。
“昨日這裡鬧了一天,可有驚擾到你?”聖上不經意間說起:“朕聽說你還派人為何充容上了一柱香。”
“三殿下知禮,長公主也不敢讓這些法事衝撞到聖上的皇嗣,是我想著殿下當日相救,只是沒什麼準備,充容又不是近來過世的,給金銀鹵簿也不合適,我不好裝作不知道,便只讓人上了一柱香。”
鄭玉磬不知道中間人傳話說了些什麼,才會在晚膳時提起一個本該與她毫不相干的皇子。
“我本來還好奇昨日充容忌辰剛過聖上便來了,沒想到您忽然想起來問這件事。”
鄭玉磬笑著將酒斟到了聖上面前的玉杯中,遞到他唇邊要他飲:“這是長公主送來的女兒紅,三十年的陳釀,若不是我冊封貴妃,恐怕殿下才捨不得送我。”
女兒紅在民間有一種說法是要出生埋下,新婚才能啟開,溧陽長公主的存酒數不勝數,送這個的意思無外乎奉承聖上。
“溧陽待你倒是無可挑剔,不過這些不適合你喝,等你入宮,朕送你些更好的,”聖上執起酒杯,靜靜瞧著鄭玉磬面上的天真,她的眼中純淨一片,將她重新拉入了懷中,“音音敬酒,便是這樣沒有誠意嗎?”
皇帝可以不回答旁人的疑問,鄭玉磬也識趣不再問,她嗅得酒氣,微微蹙眉:“敬酒還不成,那我難道還能陪聖上喝嗎?”
守在屏風外面的宮人瞧見聖上與貴妃坐在了一處,似乎依偎說笑,但漸漸貴妃便掙扎起來了,刻意壓抑過的聲音在朦朧一片的光影和輕紗中顯得格外曖||昧。
顯德聽見衣物落地與聖上撫觸親吻的聲音,貴妃到底面皮薄些,含羞低聲抱怨,心領神會地去叫人備水,聖上忍了兩月有餘,算著貴妃的胎過了頭三個月稍微穩一些,選擇今日來探望貴妃,多少也存了親熱的意思。
但是還沒等裡面徹底熱絡起來,忽然聽見貴妃氣息急促間喚了一句侍女,他們這些人才被迫結束了裝聾作啞的狀態,由著貴妃的侍女進去聽候貴妃的吩咐。
枕珠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自家娘子被人解了半邊衣裳,袖衫凌亂,臉紅得幾乎滴血,怯生生自己捧著那一對盈盈去蘸罰給聖上的酒,由著聖上解渴,聲音也帶了一點顫抖。
大約鄭玉磬也後悔,怎麼要連罰三杯。
連她們這些被聖上視作無物的下人看著都臉上發燙,更不要說與聖上調情旖旎的貴妃。
“聖上今日想來也累了,不如先去沐浴一番……”鄭玉磬攏了衣衫,她沒有辦法把這些侍女和內侍都當成空氣,只能閉上眼睛叫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您不餓我還餓呢!”
“那音音呢,不隨朕一同過去嗎?”
聖上知道鄭玉磬在這事上放不開,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