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太緊也不好,只是她每每害羞時眼中總是溼漉漉的,卻將人引得更想欺負她幾分。
江山在手,美人在懷,大概是所有男子夢寐以求的事情。
“妾在接到宮中旨意後便已經沐浴過了,”鄭玉磬小聲應答過後便在聖上身前推了兩下,嬌聲催促他去:“您去嘛。”
宮裡的人一向善體聖意,這間小院裡備的浴桶比尋常沐浴的大了許多,只是預備的用法卻只有寥寥幾次。
鄭玉磬反抗時聖上強迫著她用過一兩次,後來她轉了心性,聖上便肯給她留些餘地,等她什麼時候願意了,再赴陽臺。
枕珠伺候著鄭玉磬用膳,她還沒有出嫁,直面方才的情景還不太適應,戰戰兢兢地低聲詢問:“娘子,您今天宿在哪呀?”
她怕娘子會哭,但是鄭玉磬也不過是撫上了自己小腹,劫後餘生般嘆了一口長氣,淡淡道:“總不能委屈聖上宿在外面,我今夜同你去睡廂房。”
枕珠算是她最親近的人,聖上有意恩寵貴妃,才能在道觀單獨有一間自己的小屋子。
“那娘子說,聖上會不會生您的氣呀?”枕珠小心翼翼道:“畢竟聖上是想要臨幸您的。”
“我怕的便是如此!”
鄭玉磬隨意吃了幾口便撂了筷箸,起身向外去,“不過男人都是愛偷||腥的貓,聖上大抵也不會拒絕,更何況抱琴自己願意,服侍起聖上大概比我還好。”
她和旁的嬪妃不同,她不怕聖上不寵愛她,反而是怕聖寵太過,傷到了孩子。
“從前張氏不就是這麼把自己隨身宮人這麼獻給聖上的嗎?”
鄭玉磬想起墳頭草大概都長起來的張貴妃與死去不知道幾個年頭的何充容,竟然稍微有些傷感:“如今我竟然也成了這樣的人。”
蕭明稷的性子或多或少也與他的身世有關係,她曾經是不理解張貴妃的,但是現在自己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卻又步上了她的後塵。
不過蕭明稷因為張貴妃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而被忽略,張貴妃也不願意何氏獲得高位,但只要聖上願意,她不會介意給抱琴請封一個位份,就算是真有個孩子,她也不介意。
還沒等枕珠想要寬慰鄭玉磬,原本進退有度的宮人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她驚魂未定,說起話來都不連貫。
“娘娘您快去瞧瞧罷,聖上在浴間發了怒,怕是要問罪……”
這個孩子,當真是朕的嗎……
鄭玉磬正想叫人取了擰過的帕子擦拭頸間殘痕,沒想到聖上會忽然發怒,心中雖然疑惑,然而這個檔口也只是理了理衣裳,匆匆往浴間去。
濃妝薄裳的抱琴跪在屏風外面,她雲鬢鬆散,身上有一半都被沐浴的香湯與酒液洇溼了,青絲隨著紗衣一齊緊緊貼著身子,貴妃進來時帶來點點寒意,叫她瘦削的身子顫了顫,抬頭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鄭玉磬。
“好端端的,聖上這是怎麼了?”
室內靜默一片,鄭玉磬心下了然,還不等聖上發話,先侍女一步抬手撩了珠簾入內,淡淡瞥了一眼滿間狼藉:“還不下去,難道要留在這裡等著凍出病來嗎?”
抱琴聽見貴妃這句話,簡直是如蒙大赦,她得了鄭玉磬青眼的時候有多歡喜,被聖上呵斥的時候便有多驚恐,半點攀龍附鳳的心思也沒了,拿了自己的衣服遮住身子,踉踉蹌蹌地退出去。
“貴妃,你便沒有旁的要說的麼?”
聖上坐在榻上,像是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將鄭玉磬看了又看。
她衣著妥帖,玉容皎皎,顧盼生輝,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完全沒有驚慌抑或是憤怒,雖是無言,卻已經預設了這一切。
顯德立在聖上的身後,為貴妃捏了一把冷汗,從前宮中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聖上喜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