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會誤會這是西關楚歡所為,到時候北山和西關水火不容,鶴蚌相爭,正中朱凌嶽的詭計。
“秦主事,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著吧。”肖煥章抬手擺了擺,秦陵告退下去,肖恆見秦陵離開,立刻握著拳頭道:“叔父,朱凌嶽害死二兄,此仇不共戴天,便是拼上一死,也要找他償命,侄兒懇請叔父下令,出兵天山……侄兒願意前往西關,說服楚歡,聯手出兵!”
羅定西也是冷麵道:“肖督,二公子的仇,不可不報,朱凌嶽狼子野心,乃是國賊,肖大人說的是,咱們立刻派人前往西關,聯絡楚歡,兩路出兵,討伐朱凌嶽。楚歡與朱凌嶽水火不容,楚歡也一直想要和我北山聯手對付朱凌嶽,這時候我們派人前往,楚歡必然歡喜。”
肖煥章搖頭道:“這事情如果主動,反而被楚歡佔了主動。”若有所思,靈堂之內一片死寂,片刻之後,肖煥章終於用一種低沉的聲音道:“定西,你明天開始整軍備戰,三日之後,率領三千禁衛軍,陳兵北山和西關邊境!”
羅定西一怔,便是肖恆和肖夫人也是錯愕之色,羅定西忍不住問道:“肖督,您是讓我領兵前往玉田吧?”
他只覺得肖煥章可能是悲痛之下,神智有些不清楚,說錯了話。
“陳兵西關邊境……莫以為本督糊塗了。”肖煥章神情陰冷,“在西關邊境處,徵調糧草,修固城池,一定要讓人覺得北山和西關局勢緊張,甚至要讓人覺得,我北山軍隨時都要攻進西關。”
羅定西和肖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得肖煥章這命令有些匪夷所思。
先前肖煥章還口口聲聲說殺死肖靜謙的最大嫌疑人是天山朱凌嶽,可是現在下達的命令,卻是兵指西關的楚歡,這讓二人一臉疑惑。
見到肖恆和羅定西一臉糊塗,肖煥章冷笑一聲,問道:“你們覺得,以現在北山和西關的勢力,即使聯合起來,能不能敵得過朱凌嶽?”
羅定西猶豫了一下,終於道:“肖督,恕卑職直言,兩道聯手,與天山相抗,如果是固守,倒是能夠守住,但是要往天山進攻,只怕不是朱凌嶽的敵手。朱凌嶽有近萬黑風騎,麾下的兵馬,已經數萬,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裝備,乃是整個西北最優良的,而且朱凌嶽手下的猛將眾多,再加上沙州境內險要關卡不少,而且他們手中錢糧充沛,我們攻入天山,只怕凶多吉少。”
“不錯。”肖煥章點頭道:“不可否認,朱凌嶽的實力,在西北三道,首屈一指……咱們北山軍雖然有數萬之眾,但大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新兵,而且裝備也遠不及天山軍,至若楚歡那邊,雖然平西軍在他手中,他也正在擴建禁衛軍,可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錢糧,後勤輜重跟不上,也就談不上有多強。這時候如果和朱凌嶽撕破臉皮,對我們根本不利。”
肖夫人媚眼兒一轉,明白什麼,輕聲問道:“老爺,你是準備將計就計,迷惑朱凌嶽?”
肖煥章握住肖夫人的手,輕聲道:“夫人好見識,我雖然知道靜謙的死與朱凌嶽脫不了干係,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與朱凌嶽撕破臉皮,可是殺子之仇,不能不報。”他緩緩起身來,佝僂著身體走到靈堂後面,看著靈床上被白布掩蓋的屍首,身體輕輕顫抖,兩隻手一直哆嗦著,肖夫人在旁扶著,肖恆和羅定西一左一右跟著。
“肖恆,等到靜謙的喪事辦完之後,你去一趟天山。”肖煥章輕聲道:“告訴肖煥章,楚歡派人殺了我的兒子,我與楚歡不共戴天,必要除之而後快,告訴他,本督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他如果想要奪下西關,我北山軍願意聽從他的號令,打下西關,本督只要楚歡的人頭,西關的土地和城池,本督一寸不要。”
肖恆眼角抽搐,輕聲問道:“叔父,咱們……咱們當真要攻打西關?”
肖煥章瞥了肖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