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一定回連夜趕回府城。”
肖恆點頭道:“叔父說的是,這一次如果沒有府城這邊的內應,兇手絕對不能得逞。二兄一直對自己的安全十分重視,平日裡出行,都是極其謹慎小心,如果不是這次急促,也不可能半夜三更帶幾個人回來。”
“所以有一點必須肯定,兇手要想實施這個陰謀,就必須藉助內奸的力量。”肖煥章神情冷峻,“本督問你們,楚歡去往西關有多久?”
“還不到一年。”
“不錯,楚歡到西關還不過一年,先是東方信,後來是金賀二州的叛亂,再後來又是葫蘆山……此外還要施行均田令,西關一大灘事兒纏著他,他便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滲透到北山,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根本不可能在我北山這邊找到內應,更何況他與劉乾從無相見,又怎麼可能收買到劉乾為他所用?”肖煥章緩緩道:“如果說楚歡已經在西關根深蒂固,在這邊已經坐鎮多年,本督也會懷疑他,可是……他根基太淺,西關還沒有完全掌握住,不可能有精力顧及到我北山。”
肖恆若有所思,微微點頭道:“叔父說的是,楚歡因為西關的事情,就已經焦頭爛額,他的主要精力,目下都是放在西關,應該沒有過多的精力滲透我北山。”
“相比而言,朱凌嶽坐鎮天山近十年,在天山根深蒂固,而且西梁人打進來的時候,他可是整個西北的臨時總督,咱們北山,可有他許多的釘子。”肖煥章冷笑道:“他的根基雖然在天山,可是北山境內,他耳目眾多,直到今時今日,依然有他的一張網在我北山。”
第一二七九章 將計就計
羅定西隱隱明白一些什麼,壓低聲音道:“肖督,您的意思是說,二公子被害,還是與朱凌嶽有關聯?”皺眉道:“可是正如肖大人所言,如果真的是朱凌嶽派人埋伏,為何會用雪木箭?”
“朱凌嶽奸猾多端,這一手,叫做虛虛實實,虛以實之,實以虛之!”肖煥章入木三分道:“你們猜得不錯,屍體傷口處的箭渣,確實是有人故意留下來,而且他們也一定斷定,殘渣我們必然會找到,而且也一定會查出射殺侍衛們的是雪木箭。”
幾人都是不敢說話,靜聽肖煥章之言。
“誠如肖恆方才所言,我們查出對方使用的是雪木箭,第一個懷疑定然就是朱凌嶽,朱凌嶽也肯定猜到這一點,可是他們為何還要如此?”肖煥章神情陰鬱,“道理很簡單,因為朱凌嶽猜到,證據如此明顯,我們反倒不會懷疑是他,以常理推論,如果真是朱凌嶽派出的人,必然不會使用雪木箭,可他偏偏使用雪木箭,讓我們第一個懷疑他,真是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會相信事情如此簡單。”看向肖恆,道:“就像肖恆方才所言,正因為雪木箭的存在,你們反而覺得不是朱凌嶽所為,而朱凌嶽這一招,正是虛實之招,讓你們誤入歧途,洗脫他自己的嫌疑。”
幾人互相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肖恆慚愧道:“叔父睿智,如果不是叔父,我們定然不會以為是朱凌嶽派人下手……可是經過叔父這樣一說,朱凌嶽果然是奸詐多段,他故意留下線索,就是為了讓我們覺得事情不簡單,從而將懷疑的物件轉移到楚歡的身上,如此一來,他既害了二兄,導致玉田城無人鎮守,又能夠讓我們將矛頭指向西關,坐山觀虎鬥。”
肖煥章深沉道:“比起楚歡,朱凌嶽更願意看到北山和西關水火不容。朱凌嶽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做西北王,楚歡來到西北之前,他一直對我北山咄咄相逼,來了楚歡這樣一個勁敵,對他稱霸西北的野心大是打擊,他知道只要我北山和西關聯手,他圖謀西北的野心必然受挫,所以……!”並沒有說下去,但是眼眸已經變的陰沉可怕。
羅定西帶著敬佩之色看著肖煥章。
如果不是肖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