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毒手?”
“二公子鎮守玉田城,練兵有方,朱凌嶽窺伺我北山,第一個障礙,就是二公子。”羅定西雙拳握起,“他設下圈套,伏擊二公子,就等若除去了他的障礙……!”
秦陵沉聲道:“他們本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卻還是留下了破綻……他們以為傷口很乾淨,卻還是留下了這一點殘渣。”
“不對!”肖恆緊皺眉頭,忽然道:“不是朱凌嶽!”
眾人都看向他,肖煥章也微微睜開眼睛,肖恆向肖煥章道:“叔父,侄兒以為,這是有人想要挑撥離間,離間北山和天山的關係。”
肖煥章眯起眼睛來。
“叔父,如果真的是朱凌嶽派人所為,他們為何還要用雪木箭?誰都知道,雪木箭是天山道的特產,只有天山軍才擁有雪木箭,他們如果想要刺殺二兄,恰恰不會使用雪木箭。朱凌嶽完全可以使用其他的箭矢,又何必使用痕跡明顯的雪木箭?至若傷口裡的殘渣,侄兒以為,並非是他們的疏忽,而是刺客故意留下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伏擊二兄的刺客使用的是雪木箭,讓我們將矛頭直指天山道。”
羅定西點頭道:“肖督,肖大人說的不錯,照這樣看來,恐怕還真不是朱凌嶽所為。正如肖大人所言,如果是天山道的人乾的,他們絕不會使用雪木箭,這豈不是自曝身份?刺客故意留下箭渣,讓我們看出他們使用的是雪木箭,以此讓我們確定兇手是朱凌嶽……!”
“對手果然是兇殘,不但害死了二公子,還要嫁禍朱凌嶽,挑起北山和天山之爭……!”秦陵也是恍然大悟之色,“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就是另有其人……!”
肖恆冷笑道:“想要看到北山和天山產生衝突的,在西北,並不多。”
羅定西雙眸生寒,“肖大人是說……西關的楚歡?”
“不錯。”肖恆冷笑道:“西關經過西梁人的戰火,之前又因為金賀二州的叛亂,可說是元氣大傷,對楚歡來說,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他需要時間休養生息。只是現在朱凌嶽一直盯著他,兩邊看似平靜,誰也說不準朱凌嶽的天山軍何時就踏進了西關……所以這種時候,如果我北山和天山水火不容,楚歡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為他自己爭取休養生息的時間。”
“有道理,有道理。”羅定西冷聲道:“肖督,肖大人分析的不錯,現在最想看到北山和天山發生衝突的,就是楚歡,此事……此事十有八九就是楚歡派人所為,就是想挑撥離間。”
肖煥章神情竟顯得異常平靜,掃視幾人一眼,終於問道:“你們幾個都是這樣看?”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肖煥章冷笑道:“你們這般想,正中朱凌嶽下懷,這正是朱凌嶽想要的結果。”
肖恆一怔,羅定西已經疑惑問道:“肖督,您的意思是?”
“肖恆的推論,確實很有見地,但是你們的方向,恰恰相反,你們的想法,正中朱凌嶽的詭計。”肖煥章眼中冷厲無比,冷笑道:“朱凌嶽的為人,本督不說,你們也心知肚明,此人奸詐狡猾,深諳人心,他每走一步棋,能算到數招之後……如果本督也和你們這樣想,也就中了朱凌嶽的詭計。”
“啊?”肖恆奇道:“叔父,難道你以為,此事並非楚歡所為?”
肖煥章肅然道:“本督問你們一句,靜謙此次遇害,是否只有朱凌嶽一方所為?”不等眾人說話,已經搖頭道:“這一次靜謙遇害,是裡應外合,府城這邊有奸細,明面上是劉乾,是否還有牽涉他人,還要調查,如果不是劉乾這邊送出的訊息,靜謙絕不可能半夜三更只帶著幾名隨從連夜趕回府城,雖然本督現在還不知道靜謙究竟得到了什麼訊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傳遞的訊息,必然是掌握了靜謙的心思,傳過去的訊息,也是算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