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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仲衡淡淡道:“捉拿要犯是你們刑部的事情,守衛王府,是本將的職責,沒有王爺的吩咐,誰也不能踏進王府一步。”
雙方僵持不下,瞧那意思,刑部的人抓不到他們口中的要犯,就不會撤走。
盧浩生這才緩步過去,馬仲衡見到盧浩生過來,拱了拱手,盧浩生見到刑部竟是來了二十多號人,清一色佩刀,皺起眉頭,問道:“深更半夜,在王府前面大呼小叫,這成何體統?”
刑部人群中上前來一人,拱手笑道:“下官刑部侍郎張元達,奉部堂大人之命,前來逮捕要犯,還請齊王殿下將要犯交出來。”
“大膽。”盧浩生沉聲道:“這裡是齊王府,何曾來什麼要犯?”
張元達道:“太僕寺少卿吳堂春自然是在王府裡的,我們要抓的要犯,就是吳堂春。”
“吳堂春?”盧浩生皺起眉頭,“他犯了什麼罪?”
“吳堂春在金陵老家霸人產業,利誘不成,威逼恐嚇,而且將人打成重傷,後來不治身亡。”張元達抬頭挺胸,“如今死者家屬已經狀告到了京城,部堂令我們請吳少卿往刑部衙門去一趟。”
“吳少卿一直在京城,並無回老家,什麼時候打死了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張元達道,“那次吳少卿回家一趟,他的弟弟看中了一處莊園,與當地官府勾結,逼迫死者交出地契房契,死者不從,吳家家僕出手傷人,此事吳堂春事先知曉,而且當地官府也是得了吳堂春的囑咐才會出動人手。”
“可有證據?”
“自然有。”張元達道:“人證物證都已經在刑部衙門,當時目睹此事的人眾多,已經從金陵來了十多名證人,參與此事的金陵知府也已經被拘押進京,他已經出證所有的事情都是吳堂春在背後指使,死者家屬告到京城,如今也都在刑部衙門……盧長史,吳堂春罪大惡極,你們齊王府,總不成還要包庇如此大奸大惡之徒吧?”
盧浩生皺眉道:“若要抓人,儘管去吳少卿的府上抓人,為何要前來王府?深更半夜,夜鬧王府,王爺的性子可不好……!”
張元達義正詞嚴道:“公務在身,而且身為刑部差官,只是盡忠職守,我們只是捉拿要犯,絕不是故意冒犯齊王殿下,若是王爺真的覺得卑職等有所冒犯,只要王爺發話,我等甘願受死!”
奇恥大辱
張元達話聲剛落,一個聲音已經冷笑道:“你們想死,現在就可以死。”話聲之中,只見到數名官員簇擁著齊王過來。
盧浩生見到齊王過來,微皺眉頭,張元達和刑部眾官差卻都已經跪下行禮,“參見王爺!”
齊王走到大門前,見到黑壓壓一群刑部官差,無名火起,怒道:“是裘俊篙讓你們鬧上王府的?”
“卑職等不敢。”張元達跪在地上,低著頭,“王爺身份尊貴,萬不得已,卑職等絕不敢擅自打擾,實在是案情重大,卑職等奉了部堂大人之命,務必要將刑犯帶回去受審。”微抬頭,瞧見那位太僕寺少卿吳堂春就在齊王身後,嘴角劃過冷笑。
齊王冷笑道:“若是本王今日不讓你們在這裡抓人呢?”
“那麼卑職等就只能在這裡守候,等著刑犯吳堂春出府。”張元達立刻回道:“卑職等不敢擅闖王府冒犯王爺,但是職責所在,卻也不敢無功而返。”
“你們……!”齊王火冒三丈,大聲道:“馬仲衡,將他們驅趕出這條街……!”
馬仲衡正要下令,盧浩生已經沉聲道:“且慢。”
齊王轉視盧浩生,盧浩生已經過來輕聲道:“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是刑部差官,手握證據,捉拿犯人,有理有據,殿下若是阻攔,此事只怕會鬧的更大……!”往門外瞥了一眼,見到刑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