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至關重要的根源,齊王自然不會因為齊王黨的聲勢浩大而沾沾自喜,恰恰相反,他對這些齊王黨的人,實在談不上有什麼信任之感。
哪怕是那位戶部侍郎朗毋虛,齊王也是小心謹慎,十分提防。
所以這種情況下,讓他親自選擇王府的近臣,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一座王府來說,王府長吏和侍衛統領這兩個位置至關重要,不可馬虎,如果楚歡沒有離開,這侍衛統領的位置,齊王自然是第一個便要想到他。
皇帝倒是下了一道旨意,齊王可以在朝中挑選武將進入王府擔任侍衛統領,無論是十二屯衛軍還是皇家近衛軍,但有看中的武將,大可以點名挑選。
第一二六一章 太子的刀
齊王與徐從陽商議之下,實在沒有太過合適的人選,相較之下,屯衛軍的人魚龍混雜,自然是不能從中挑選,真要是挑選侍衛統領,從皇家近衛軍中倒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皇帝雖說齊王可以挑選任何武將擔任王府的侍衛統領,但是齊王自然也知道事實上並非如此,至少軒轅紹是無法挑選的。
還是在徐從陽的幫助下,齊王終是將不久前剛剛從禁衛軍調任到武京衛擔任總旗的馬仲衡呼叫了過來,馬仲衡出身近衛軍,能耐自然是有的,而且在通天殿之亂中,立下了大大的功勞,通天殿事件之後,武京衛總旗一職空缺下來,馬仲衡被調任擔任總旗。
相比起武京衛總旗,王府侍衛統領的油水自然差距不少,不過相較起政治前途而言,擔任王府侍衛統領的前途自然是要寬大的多,當然,承擔的風險也會大得多。
馬仲衡軍人出身,惟命是從,調任王府侍衛統領,倒也並無二話,在武京衛交了差事,徑自往齊王府報道,如今齊王府的護衛,也都盡由馬仲衡統領。
至若王府長吏,徐從陽舉薦了國子監的盧浩生,這人本是國子監主薄,博古通今,能言善辯,是個十分了得的文士。
齊王從馬車上下來,早有人過去敲開王府大門,齊王進了府內,徑自往側廳過去,雖然是半夜三更,可是側廳卻還是燈火通明,五六名身著官袍的官員正神情焦急地等待著,聽得外面通傳齊王回府,幾名官員急忙整理衣衫,戶部侍郎朗毋虛率先迎出廳來。
齊王看上去頗為疲憊,也顧不得眾官員行禮,進了側廳,一屁股坐下,已經高聲道:“拿水來!”
僕從送上茶水,齊王一口灌了大半碗,放下茶杯,見到眾官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苦笑著搖頭道:“那邊已經定下了日子,三日之後,斬首示眾!”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朗毋虛已經道:“殿下,就算真的要行刑,也不能這麼快……!”
“證據確鑿,刑部的人將證據都擺在了本王眼皮底下,就連證人,他們也早已經找好。”齊王皺起眉頭,“人證物證俱全,本王就算想為他們說清,也無從說起。太子說了,父皇將監國重責交給他,責任重大,刑部既然已經報上了卷宗,而且證據確鑿,他也不能徇私枉法。”
“呸……!”一名官員忍不住啐道:“殿下,這都是太子在背後搞的鬼,否則事情怎麼會這麼巧,聖上剛剛出京北巡,刑部衙門就開始往咱們的人身上盯,而且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找到那麼多證據,那是早有準備……刑部裘俊篙就是太子手下的一條狗,太子讓他咬誰,他便咬誰……!”
齊王皺眉道:“本王想知道,被抓進去的那幾個人,他們是否真的貪贓枉法?那些證據本王可都是瞧見了。”
眾官員互相看了一眼,已經有人道:“殿下,您也知道,裘俊篙是一條瘋狗,他在刑部多年,最擅長的就是網織罪名,嚴刑逼供……本來是個清清白白的人,只要被他抓到刑部去,再出來,身上就沒有一寸乾淨的地方……!”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