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都是跪在王府外,更是壓低聲音道:“殿下此時若是公然驅趕,只怕正中他們的下懷……!”
齊王畢竟也不是愚蠢之人,皺眉問道:“盧長史,依你之見,咱們該怎麼辦?”
“小不忍則亂大謀。”盧浩生輕聲道:“當前情況,殿下只能忍下這口氣,暫時不能和他們正面衝突……!”
齊王道:“難道要將吳堂春交出去?”
盧浩生輕嘆道:“當下情況,也只能如此,人先交給他們,咱們再商量對策……!”
太僕寺少卿吳堂春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見到盧浩生和齊王竊竊私語,心中卻是緊張無比,走過來,跪倒在地,“王爺,下官奉公守法,他們要捉拿下官,那是他們的陰謀,裘俊篙編織罪名,陷害忠良,王爺……王爺救命啊!”
齊王眉頭緊鎖,張元達此時已經在門外大聲道:“吳堂春,部堂大人還在刑部大堂等著你,我勸你還是不要讓王爺為難!”
齊王還想說話,盧浩生卻是搖了搖頭,示意齊王此時不要太多幹涉。
吳堂春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看的明白,知道盧浩生是勸說齊王這時候不要捲進渾水,只能道:“王爺,下官這就去往刑部,下官只盼你平平安安……!”叩了兩個頭,起身來,向眾官員拱了拱手,再不多言,出門而去。
他剛剛出門,張元達一個眼色,幾個刑部差官便如狼似虎撲上來,眨眼間便將吳堂春捆了個結識。
張元達起身來,向府內拱手笑道:“王爺通情達理,卑職謝過王爺。”揮手道:“帶走。”一眾刑部官差,立時押著吳堂春離去。
齊王雙拳緊握,牙關緊咬,衝到大門前,眼睜睜看著刑部官差將吳堂春押走,卻無可奈何。
眾官員也都是面面相覷,等到齊王垂頭喪氣進到府內,立時有一名官員怒聲道:“這還有沒有王法,刑部的人,竟然跑到王府抓人,這……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王爺,刑部這樣做,是根本沒將王爺放在眼裡。”另一名官員義憤填膺道:“裘俊篙雖然殘暴,可是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如果不是後面有人撐腰,絕不敢這般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住口!”盧浩生沉聲喝道,“你這般說,是何意思?”
那官員一怔,見盧浩生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說。
齊王看上去神情憔悴,有些失魂落魄,朗毋虛正要上來說話,盧浩生已經道:“諸位大人,王爺今日已經是忙了一天,這已經是深夜,王爺也該歇息了,你們也該回去歇著了……!”
眾人知道盧浩生的意思,互相看了看,齊王也已經揮手道:“都先回去吧,改日再和你們說話。”
齊王既然都這般說,眾人也不好多留,都是告辭而去,朗毋虛最後離去,勸慰齊王道:“殿下,你可要保重身體。”
齊王點點頭,隨即牙關緊咬,輕聲道:“朗大人,你說的那件事情,抓緊去辦,裘俊篙這條瘋狗,本王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王爺放心,下官定然全力以赴。”朗毋虛正色道。
等到朗毋虛離開,齊王回到廳中,盧浩生才輕聲道:“殿下,他們亂了分寸,您卻萬萬不能亂了方寸。”
“盧長史,難道本王就要這般坐以待斃?”齊王皺著眉頭。
盧浩生輕聲道:“殿下,恕卑職大膽,以王爺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太子的對手,被抓到官員,說是齊王黨,但是他們當初卻都是漢王的門人。殿下也知道,太子黨和漢王明爭暗鬥多年,太子黨中人對漢王黨視若眼中釘肉中刺,被抓的這些官員,當初在漢王門下,都是十分活躍,如今太子秋後算賬,那也是意料中事。”
齊王凝視著盧浩生,並不說話。
“這幫人投奔到殿下門下,說到底,是因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