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靠山,害怕太子秋後算賬,所以才想借殿下作為庇護。”盧浩生緩緩道:“殿下萬金之軀,切莫被這些人拉進到渾水之中……!”
“你的意思是?”
“只要殿下不輕舉妄動,太子就算對殿下有什麼想法,卻也不敢對殿下怎麼樣。”盧浩生正色道:“卑職以為,刑部大動干戈,一來固然是要對漢王黨的人秋後算賬,二來,也未必不是存著讓殿下捲入其中的意思。刑部能夠迅速掌握到這些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只能說明這幫人屁股後面確實不乾淨,這些人身上不乾不淨,如果殿下被牽扯進去,只怕那些髒水就要濺到殿下的身上。”
齊王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盧浩生微一沉吟,繼續道:“卑職以為,當下殿下最好的對策,就是閉門謝客,甚至可以稱病不出,只要太子那邊抓不到殿下的把柄,就算他們鬧得再兇,殿下也會安然無恙。”
齊王淡淡道:“你覺得他們是在對漢王黨秋後算賬?盧長史,你莫忘記,這些人現在都投到本王門下,俗話說得好,打鉤看主人,太子讓刑部追著他們咬,本王不覺得他們是什麼秋後算賬,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本王,即使本王閉門不出,他們也會想出法子來對付本王……反倒是本王什麼都不做,那就是坐以待斃了。”
齊王心中未必不覺得盧浩生說的有道理,可是有一樁事情已經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當初在忠義莊的時候,他差點遇刺被殺,這成了他心中永難忘記的痕跡。
當初被刺之後,他 問世間情是何物
盧浩生眼中劃過憂慮之色,還想說什麼,齊王已經擺手道:“本王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本王心裡也都很清楚……罷了,你先下去歇著吧,回頭再說。”
盧浩生見得齊王一臉疲憊之色,猶豫了一下,終是起身來,行了一禮,轉身退下,走到門前,停了一下,終是回頭道:“殿下,凡事三思而行,卑職還是那句話,韜光養晦才是萬全之策……!”
齊王點點頭,盧浩生苦笑著嘆了口氣,退了下去。
齊王只覺得頭昏腦漲,腦中亂的很,手臂撐在案上,杵著腦門子,閉上眼睛,尋思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心中不安之感越來越盛。
和許多人一樣,齊王當然也很奇怪皇帝的安排,他出京北巡,為何會將監國大權丟給太子?
齊王也曾一度以為,皇帝有廢儲之心,漢王瘋癲,太子殘疾,儲君之位,應當就是花落本家,當齊王參與政事之後,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早已經消失。
他的母親是前朝的公主,他的父親是當今皇帝。
儲君寶座,非自己莫屬。
可是皇帝將監國之位交給太子,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齊王也是大吃一驚,他當然明白監國的分量,皇帝此舉,幾乎是向天下人在說明,他的皇位繼承人,依然是太子,他似乎要用這種方式反擊天下人關於廢儲的留言。
太子監國之後,齊王黨遭受著最嚴重的打擊,齊王卻束手無策,隱隱之中,齊王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並非來自太子,而是來自皇帝。
難道皇帝自始至終根本沒有想過將大位交給自己?既是如此,那他為何要在漢王倒臺之後,立刻讓自己出宮開府,甚至於對曾經的漢王黨投奔自己門下視若無睹?
如果沒有皇帝的寵愛和支援,齊王只覺得自己前方的道路一片灰暗。
迷迷糊糊之中,聽得耳邊傳來輕柔的叫聲,齊王迷迷糊糊抬起頭,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眼前,看到這張臉,齊王頓時坐正身體,本來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凌霜,你還沒睡?”
莫凌霜眼中顯出擔憂之色,輕聲道:“王爺,他們說你到現在還沒有歇息,奴婢……奴婢過來看一看……!”她手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