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就要被朱凌嶽佔據,朱凌嶽的壯大,對楚督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對北山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北山不能眼看著天山壯大,所以楚督如果真的兵敗,萬不得已之時,叔父也會上書朝廷,出兵平亂,到時候進駐西關,能從天山軍手中搶得一分是一分,實在不成,至少也不能讓甲越二州落入朱凌嶽之手。”
楚歡摸著下巴,盯著肖恆的眼睛,道:“本督明白了,本督一旦平亂失利,朱凌嶽會趁機吞併金賀二州,而你們北山,卻是想著吞併甲州和越州……!”冷笑道:“只是地方總督,卻存著擴軍吞地之心,肖煥章難道和朱凌嶽一樣,也想造反嗎?”
“造反?”楚歡沒有再提及姦情之事,肖恆緊張恐懼之心減輕不少,淡淡笑道:“楚督,當今聖上沉迷修道,百官昏聵無能,四大上將軍,風寒笑和餘不屈已死,雷孤衡被困在東南,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剩下一個赤煉電,就算真的對皇帝忠心耿耿,他一人又能撐得起秦國?國庫空虛,反賊如雲,秦國的天下,說是名存實亡也不為過,西北就算打得天昏地暗,朝廷也已經無力過問……天下已然大亂,西北正在逐鹿……這一點,楚督心知肚明,你既說要坦誠相見,又何必明知故問?”
“天下大亂,西北逐鹿?”楚歡盯著肖恆眼睛。
肖恆道:“西北三道,朱凌嶽一心想要稱王,叔父卻是想要鼎足三分,楚督又是何想法?如果不是楚督前來西北,控制住了西關,朱凌嶽已然成勢,西北王是他掌中之物,叔父也只能委曲求全,甘於其下。可是楚督文韜武略,控制西關,便有了西北三分的可能。”
“西北三分?”楚歡淡淡笑道:“你們這是要裂土分疆!”
“大勢而已,當年西北尚有五國,如今三分西北,有何不可?”肖恆道:“至若最後誰能真正奪得西北王鼎,那就看誰的能耐大了。”
楚歡神情淡定道:“如此說來,鼎足三分,並非肖督的目標,他也想奪得西北王鼎?”
“楚督難道不想?”肖恆笑道:“如今是兩弱對一強,朱凌嶽勢強,如果不能三足而立,遏制朱凌嶽,這西北王鼎自然是朱凌嶽手中之物,可是日後局面改變,楚督難道就只想偏安一隅?楚督在西關擴軍訓練,重建禁衛軍,難道就只是為了平亂剿匪?”
楚歡淡淡道:“秦國在一日,我就是秦國的臣子,至若西北王,本督保證不會是朱凌嶽,更不會是肖煥章!”
第一二四七章 最毒婦人心
肖恆眼角跳了跳,卻並無說話。
“本督現在很想知道,前番肖公子前往我西關,與本督談了一樁大事,而且承諾會給我西關的復興給予幫助。”楚歡靠在椅子上,雲淡風輕道:“本督對肖公子十分信任,北山道也確實表現出了一定的誠意,你們給了我們許多耕種農具,而且給予了一些糧食支援……!”頓了頓,淡淡道:“可是本督卻沒有看到你們有一匹馬送到西關,不知小公子是否可以解釋?”
肖恆皺眉道:“楚督,駿馬一事,只怕北山已經做不到了。”
“哦?”楚歡凝視肖恆,“是否可以給一個解釋?”
“楚督該知道,肖總督有兩個兒子,都是掌管要職。”肖恆緩緩道:“西梁人侵入西北之前,西北各司衙門倒也謹遵朝廷旨意,各安其位,可是東南天門道起事之後,再加上西梁人東進,北山各司衙門都已經進行大換血,短短時間,六部司衙門已經軍隊都進行了大換血。”
楚歡笑道:“自然是肖總督為了掌控北山,任用親信。”
“楚督說的是。”肖恆道:“戶部司衙門,交給了大兄肖靜笙,而兵部司衙門,則是由二兄肖靜謙任職,大兄控制北山的財政,二兄不但控制兵部司,而且以局勢混亂為由,控制了北山三州的州軍,北山三州本來編制加起來只能是六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