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因為北山流寇作亂,已經擴軍至兩萬六千人,生生多出了兩萬編制。”
楚歡皺起眉頭。
“楚督應該也知道,天下八大馬場,西北就佔了四處馬場。”肖恆緩緩道:“西關佔其二,天山佔其一,北山亦佔其一……!”
楚歡冷笑道:“西關兩大馬場,名存實亡,並無馬匹。”
肖恆淡然一笑,道:“西關的馬匹,都已經被朱凌嶽調往了天山,如果不是肖總督一再堅持,北山道馬場的駿馬,也差點被朱凌嶽利用各種理由調走。”
“既是如此,北山為何不向西關供應馬匹?”
“北山所有的戰馬加起來,不過五千匹。”肖恆道:“北山禁衛軍羅定西麾下佔了兩千匹,而剩下的馬匹,都在肖靜謙的手中,編制入州軍。禁衛軍的馬匹,自然是不能動的,至若州軍,肖督本想是從中抽掉一些馬匹支援西關,但是大兄對西關並無好感,而且他一直與朱凌嶽關係密切,肖靜謙本就不願意從自己的口中吐出東西來,有肖靜笙的支援,戰馬自然不可能再送到西關……非但如此,之前答應支援西關的糧草裝備,如今也已經被卡住,不會再有一顆糧食進入西關。”
楚歡冷笑道:“這樣說來,北山是準備與我西關為敵?”
肖恆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肖督並無心與西關為敵,他只希望西關與天山拼個你死我活罷了……只是兩個兒子在旁堅持,他自然要考慮一些,更為緊要的是,此番離開俞昌之前,朱凌嶽那邊有一封密函送到了北山。”
“什麼內容?”楚歡立刻問道。
肖恆搖頭道:“我也不知,如果不是當日我正好在旁邊,也不會知道有那份密函送到……以往但有外來書信,肖督都會給我觀閱,但是此番一反常態,並無交給我。”
“這樣說來,那份密函自然是事關重大。”楚歡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嘆道:“肖公子,肖夫人不但是個美麗的婦人,而且是個很聰明的婦人。”
肖恆一怔,先前談及政事,他倒可以侃侃而談,可是一旦話題扯到肖夫人的身上,他立時便緊張起來。
“夫人剛才說的話,我聽到了一些。”楚歡嘆道:“肖公子,正如夫人所言,如果肖督不在了,真的被他的兩個兒子掌了權,你覺得他們會如何待你?”
肖恆勉強笑道:“我與他們是堂兄弟,同族中人……!”
他話沒說完,楚歡已經搖頭道:“肖公子剛才說的話,言辭懇切,我是相信的,可是現在怎麼又變的不會說話了?”
肖恆見楚歡神情看似平靜,可是那雙漆黑的眼眸子卻變的冷厲起來,只能苦笑道:“肖督明察,畢竟是……畢竟是自己族人,更是堂兄弟,總不好在後面閒話。”
楚歡淡淡道:“肖公子連自己的叔母都能拉上床,就沒有膽量在背後說幾句真話?”
肖恆臉色微變,眼角抽搐,忽聽得身後已經傳來聲音道:“恆兒,楚督以誠相待,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肖恆回過頭,卻豁然發現,肖夫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穿上了衣裳,先前驚恐之態完全消失,此時裙裝在身,甚至連發髻都盤起來,看上去異常的端莊高貴,臉上亦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個萬福,輕聲道:“妾身見過楚督!”
楚歡也是起身來,拱手笑道:“打擾夫人的良宵,實在是罪過,還請恕罪!”
肖夫人微笑道:“楚督深夜來訪,為了不至於驚動他人,還為我們守衛在外,切身只有感激,楚督又何罪之有?”
楚歡心下倒是有些吃驚。
這婦人只是這短短時間,就能恢復常態,而且絲毫看不出剛才的驚恐之色,那等通姦的齷齪之事,她竟是雲淡風輕應對,絲毫沒有任何羞臊扭捏之態,楚歡一瞬間便知道,這女人心機之深,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