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恆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雄風威猛”是什麼意思,今夜好不容易得償夙願,能與肖夫人共效魚水之歡,肖恆自然是出了渾身解數,他雖然並未娶親,但是經過的女人不知凡幾,風月手段自然是十分老練,而肖夫人乃是成熟美婦,兩人巫山雲雨,都是傾盡全力。
“楚督說笑了。”事到如今,肖恆還不明白楚歡意欲何為。
“本是要拜見夫人,不過現在夫人不大方便,也只能免了。”楚歡嘆道:“夫人氣質高貴,容貌美豔,也怪不得肖公子會對夫人情有獨鍾!”
肖恆終是被激起怒火,冷笑道:“楚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肖公子又何必生氣,以為本督是在諷刺?”楚歡搖頭嘆道:“本督是真心話,公子有情,夫人有意,互相愛慕,也是人間佳話。”
“人間佳話”四字,異常刺耳,肖恆雖然明知不敵,卻還是挺起長劍指向了楚歡咽喉。
楚歡神情淡然,抬起一根手指,將長劍撥開,道:“肖公子,本督好心來拜會,你又何必如此敵視?其實本督只想問你幾句話,你當然明白,如果你說假話,本督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你想問什麼?”
“本督很清楚,如今天下動盪,朝廷已經無力管束西北,朱凌嶽狼子野心,整軍備戰,意圖控制西北,成為名副其實的西北王。”楚歡盯著肖恆的眼睛,“前番本督出兵平亂,北山軍陳兵邊境,到底所為何因?”
肖恆正要說話,楚歡已經淡淡道:“事到如今,本督願意與肖公子開誠佈公,以心交心,肖公子如果不願意真心待我,本督……!”眼中已經是劃過寒芒。
肖恆打了個冷顫,本來準備好的說辭吞進肚子,“金賀二州動亂,本以為楚督平亂必然無功而返,叔父已經算準,一旦楚大人無功而返,朱凌嶽必然會打出協助平亂的旗號出兵,天山軍很快就會席捲金賀二州……!”
楚歡眉頭鎖起。
他知道金賀二州的叛亂,定然是朱凌嶽在背後指使,本以為朱凌嶽只是想以此讓西關陷入混亂,讓自己焦頭爛額疲於應付,可是肖恆一語,頓時讓楚歡明白,朱凌嶽的打算,更是陰險的多。
自己一旦平亂失利,兵敗撤退,金賀二州的氣勢自然會更加囂張。
而朱凌嶽打出協助平亂的旗號進入西關,那卻是難以阻止的,雖然各道官兵在沒有朝廷公文的情況下,不得擅自調兵,更不得跨道用兵,可是西北的局面畢竟不同關內,一旦朱凌嶽在楚歡兵敗之後,指使金賀二州大鬧起來,他一道奏摺上去,朝廷卻也不能坐視不理,楚歡無力平亂,金賀二州情勢危急,調動天山軍平亂,那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旦事情果真如此發展,朱凌嶽進軍西關,吞併金賀二州,以朱凌嶽的狡猾,有無數條理由繼續駐軍西關境內。
“如此說來,北山軍陳兵邊界,也是圖謀不軌?”楚歡冷聲問道。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楚督既然坦誠,肖某也就據實告之,叔父其實並不希望楚督兵敗,朱凌嶽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做西北王,這一點楚督知道,叔父也知道,他不但對西關虎視眈眈,對我北山也是窺伺已久,楚督來到西北,剷除東方信一干朱黨,叔父對楚督誇讚有加,也是對楚督寄予厚望。”
楚歡“哦”了一聲,問道:“既是如此,北山軍為何要在西關形勢那般嚴峻的時候,還要窺伺西關?”
“楚督,朱凌嶽兵馬之強大,肖某是親見的。”肖恆緩緩道:“天山腳下,朱凌嶽的黑風騎日夜訓練,兵強馬壯,西北三道,雖然天山只有兩州之地,而且資源及不上北山和西關,但是當前的軍力,天山軍無疑是最為強大的。”
楚歡點點頭,肖恆接著道:“叔父不希望楚督兵敗,因為楚督一旦兵敗,西關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