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決非還在蒲團上打坐。
門嘎吱過後閉合,門栓動了動,央央鎖死了門。
“呼……”
她吹熄了燈。
決非心中一跳。
一陣窸窣過後,決非的懷裡多了一個人。
央央一言不發,一口咬在了決非的喉結上。
決非忍回了悶哼。
靜瑟的夜裡兩個人沒有一句言語,只有交錯零亂的呼吸和越來越急促的鈴鐺聲清脆琳琅。
央央被決非伺候著洗了澡,捲了被子自睡了去,留下決非跪在佛像前沉默了一夜。
決非白日在佛塔日日長跪。
“弟子有罪。”
“罪無可赦。”
“我佛慈悲,請指引弟子一條明路。”
白日跪的決非雙膝發青,而入了夜,央央像是披了畫皮的妖,坐在他身上,纏著他共度極歡。
極致的歡愉讓他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魅色奪人的央央。
恨不得一切時間就在此停住,不要醒來,不要想起。
央央白日裡補覺的時候,百靈就在窗子邊拍打著翅膀:“你家和尚還跪著呢。”
“讓他跪。”
央央翻了個身,懶懶道:“他這人,早就把清規戒律刻在了骨子,可他把我也放在了骨血裡,兩處相沖突了,他是無法短時間內調節好的。他跪著心裡舒服,會覺著自己沒有背棄佛。”
央央嗤笑:“瞧瞧,他這樣嘴硬又逞強的樣子,是不是很有趣?”
百靈在窗子上跳來跳去。
“我只覺著,他和原來一樣,被你玩弄在掌心,捨不得掙扎又不能不掙扎,為難死了。”
央央笑出了聲,肩膀聳動。
“這樣的他,可不是我最愛欺負的麼。”
央央故意欺負決非。
她明知道決非無法拒絕她,也無法背棄佛,明知道決非白日會去佛前跪下恕罪,每到夜裡還要帶著決非一起共度春宵。
每每看著決非一臉掙扎又沉浸在她的歡愉中時,央央就咬著他的耳朵輕笑。
“喜不喜歡?還要不要?”
決非如何抵抗地了她,只能用身體來回答。
日子在兩個人的夜夜顛鸞中過去了,很快就是山羊鬍男人遞來了帖子求見決非的時候。
“王爺,小的選了三戶人家。”
山羊鬍男人被這個任務為難死了,到處跑到處找,就連沐王世子也不得不想法子去打聽。
最後選出來了英勇伯老夫人,錢學士妻子,還有永安長公主。
這些不是宗室就是沾親帶故的,好辦一些。
“英勇伯老夫人今年六十了,最愛身邊孫女圍繞一起說說笑笑。”
山羊鬍男人介紹著。
決非看了眼就否定了。
“英勇伯新納的妾才十七。”
山羊鬍男人:“……”
就算陳姑娘只有十五歲,英勇伯也要敢動才行啊!
“那錢學士的妻子?錢夫人是櫟陽人士,最喜歡溫柔的女兒家,收了三個乾女兒。”
決非遲疑:“……她是不是有個弟弟,貪花好色?”
山羊鬍男人直接拿出第三份:“永安長公主,也是王爺您的堂姐,她寡居後一直喜歡和年紀輕的女孩兒來往,身邊經常養了些小女兒。”
決非更是一口否定:“她府中養的還有面首。”
“公主的面首罷了,在別的地方放著,不礙事的。”
山羊鬍男人勸道。
決非不鬆口。
能夠進公主府做面首的男子,年輕出眾,相貌堂堂,身懷才藝,又有著討好女子的手段,他如何放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