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去那種地方,萬一……萬一她看花了眼呢?
山羊鬍男人無語地看了眼決非。
明明就捨不得把人放到別人那兒,這個看不上那個擔心,怎麼就不坦率點把人留下呢?
“王爺,還有一家,絕對不會有您擔心的那些。”
山羊鬍男人拱了拱手。
決非猶豫了下。
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把央央送出去別處。
去了別處,的確是最恰當不過的,但是一想到央央要離開他,決非就覺著哪哪兒都不對,就連山羊鬍男人選出來的那三家,在他眼裡都變得礙眼了。
“這戶人家呢,男主人常年不在家,沒有女主人,只有一個稚子,府中規矩森嚴,沒有任何陰私,而且這戶人家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從上到下都會配合陳姑娘。”
決非抬眸。
山羊鬍男人直接說了:“王爺覺著,沐王府如何?”
沐王府……
決非垂眸不語。
這是他過去的家。
前沐王和前沐王妃都已經辭世,他不在家,家中只有一個嗣子燕卻。
山羊鬍男人觀察著決非,一看他眉毛動,立即說道:“世子說了,他一是男子,二是晚輩,等陳姑娘入府後,王府上下一切都會交付給陳姑娘打理,世子就能潛心去做學問,不用為了庶務分心。”
決非還是遲疑不絕。
“等我與她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是。”
山羊鬍男人恭恭敬敬拱了拱手:“那小的是在這裡等候,還是?”
決非起身,去請了央央來。
央央就在隔間,手裡還抱著決非的僧袍在縫補。
這些晚上偶爾有些不剋制的時候,決非的僧袍被撕了幾件。等他翻不出還能穿的新衣時,央央只能撿起針線,生疏地戳來戳去。
央央跟著決非去了外間。
她還穿著那一身錦裙,只是去了朱釵,不施粉黛,清水芙蓉。
央央一走出來,山羊鬍男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結結實實叩首。
“小的拜見主……姑娘。”
他差點嘴一瓢喊出了‘主母’。
雖然他即使改了口,可該聽出來的人,都聽得出來。
決非難得有些尷尬。
央央抿著唇,故作不知,害羞笑了笑。
山羊鬍男人先是頂著決非的目光把前三家都說了一遍,然後補充上了最後一家。
山羊鬍男人以為央央是知道沐王府的,可等央央聽完後,好奇問:“最後這戶人家,男主人多久回來一次?孩子多大,可是需要一個姆娘?”
山羊鬍男人沉默了下:“……男主人,許是不回去,孩子……孩子已經十六了。”
再說孩子兩個字的時候,山羊鬍男人想到沐王世子那少年老成的模樣,嘴角一抽。
央央嘆息:“比我還大一歲呢。”
決非垂下眸。
他名義上的兒子比她還要大一歲,這個事實讓他有種微妙的打擊感。
山羊鬍男人忍著笑。
“你覺著呢?”
央央直接把問題拋給了決非。
決非猶豫良久。
他怕央央選擇了永安長公主,畢竟在這幾戶人家裡,永安長公主的優勢非常明顯,也是最吸引小姑娘的。
猶豫再三,決非低聲道:“那戶人家的孩子很快就要出去求學了,不會在家的。”
山羊鬍男人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
這是為了讓央央去王府,打算把世子打發出去?
央央也假裝信了。
“這樣啊,那可以的。”
央央對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