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最多出手來查一查,連府的五公子,背後是連家,連家的背後是東宮,東宮太子現在的人脈遍佈朝野,小小的一個府尹如何敢管。
管不了,而且還會把央央牽連進去。
“那我只能生生忍著了,”央央低著頭好不委屈,“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連給自己討回公道的能力都沒有。”
決非垂下眸。
“不會的。”
這件事央央的確無法自己解決。
連五少爺是什麼樣的人,央央如果不是跟著連月進了連府,根本夠不著。這樣的人她受了委屈,也是報復不回來的。
但是他可以。
決非脫離凡塵俗世數年之久,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家了,可所有人也知道,他親王的身份依舊保留,沐王世子每到年節都會前來跪拜。甚至連東宮太子也會來拜見他這位小叔叔。
那些沐王府的勢力,到現在都在他的手上。
決非無法不出手。
他很快請了一個小沙彌帶去了修書一封。
沒兩天,決非的人前來拜見決非。
那是一個山羊鬍的中年男子。
男人是在禪院的外間見的決非。
一把年紀的男人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哭得涕淚滿臉,哽咽:“王爺!您終於想通了!”
決非手持佛珠,唸了句佛:“阿彌陀佛,貧僧一直想得通。”
山羊鬍男人一噎。
聽著自己的舊主自稱‘貧僧’,饒是他年年來拜見都會聽見,男人也還是不適應。
決非抬眸。
山羊鬍男人立即想起來上山的正事。
他趕緊從衣袖裡摸出了一份信恭恭敬敬遞給了決非。
“回王爺,屬下收到了王爺的信,立即就安排下去了。”
“連府的大爺已經收到了來自王爺的吩咐,關於五少爺的懲罰很快就會出來。”那山羊鬍男人說道,“同時,連府大少爺二少爺還有三少爺都已經安排下去了,他們作為兄長的,為自己弟弟惹得事情承擔後果也是應該的。”
決非頷首。
連府也就一個連四少爺入得了眼,其餘的,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沐王府的勢力足以讓整個連家低頭。
“說起來還有一樁怪事。”
山羊鬍男人一臉忍俊不禁:“那連府的五少爺聽說在荒郊野外睡了一夜,不知道讓什麼野獸給……啃了。”
決非:“……死了?”
“沒有沒有,那倒沒有!”山羊鬍男人擺了擺手,確實拼命在忍笑,“或許一開始有性命之憂,等連家人招來大夫給看了,就沒事了。”
決非靜靜看著山羊鬍男人。
山羊鬍男人說話習慣了拐彎抹角,見著決非的眼神,乾咳了聲:“回稟王爺,連五少爺的命根子給野獸啃了。”
決非:“……”
“聽說連家人把人找回來的時候,下邊全是血,啃得慘不忍睹,連五少爺叫喚的像是個被殺的豬,一路給抬回連府的。連府人找了不少大夫給看,一開始幾個大夫都說沒救了。直接給啃乾淨了,人失血太多,估計也不用繼續救了。”
“還是三夫人豁出去和三爺打了一架,三爺去求了太醫院的院判,才把五少爺的命保下來。命是保下來了,可人也……廢了。”
山羊鬍男人一邊說,自己一邊憋著笑。
決非聽著,輕輕嘆氣。
因果輪迴,連五該著他了。
只不過,央央聽到這個訊息應該會高興吧。
決非只在腦中這麼一過,就否決了。
這種事情,不好說給她聽。
山羊鬍男人恭恭敬敬垂手站在那兒:“世子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