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難堪的困境,只是這昏暗寂靜的洞穴似乎成了陰暗情緒的容器,得了某種默許,開始失控的泛濫出來。
阿哲吉如同一個旁觀者,看著江扉衣衫不整坐立難安,難堪而可憐的掉著眼淚,心裡浮出的憐愛竟被另一種更洶湧有力的侵略感壓了下去。
熱水很快就冷了下去,江扉本能的伸著腳往他溫暖的掌心裡鑽,又顧不得惱人的小蛇,把裘衣重新裹在了身上。
尾音開始發顫。
冷。
阿哲吉為他擦乾腳,將他塞進了被子裡,出去將水盆的涼水倒掉,回來後看見江扉已經整個人都縮了進去,連頭也沒露出來。
在原地立了一會兒,看見那隆起的被褥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大,阿哲吉方才走過去。
不等他躺上床,摸索到身軀熱氣的江扉已經自發的纏了上來,手腳都恨不得貼到他溫暖的面板上,戰慄的小聲道。
阿哲吉你抱緊些,我好冷。
阿哲吉依言將他摟緊,手掌往下握住了他的腳,熱水帶來的溫度已經急速流失了,腳心比之前還要涼一些。
江扉踩著他的手掌,哀求他再握緊一些,別鬆開。
貼得太近,江扉忽而嘶了一聲,低頭看了看什麼,又擠進他的頸窩裡,委屈的抽噎著。
小蛇鑽出去了,可是、可是它咬破了,好疼啊。
阿哲吉一手依舊揉著他的雙腳,另一隻手抬起,堂而皇之的關切道。
破了嗎,我看看。
江扉不疑有他,任由他撥開衣裳,摸了進去。
手掌貼著面板的剎那間,江扉猛地顫了顫,無意識的放鬆了一些,露出舒服的神色。
阿哲吉,你的手好暖和。
忽而想到了起來,他的眼眸微微發亮,急切道。
耶律也是這樣摸我的,摸著摸著我便覺得好熱,還出汗了,你也跟他那樣摸我好不好?
儘管那樣的熱度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可終究是熱的,是江扉迫切渴望的溫度。
他哼哼唧唧的蹭著阿哲吉,像只焦躁又不得其法的貓兒,抽抽搭搭的求著他。
可阿哲吉沒辦法答應,他沒想到自己放任的念頭到頭來竟是在考驗自己。
他竭力壓著眼底騰昇的火,幾秒後,捉住了江扉的手腕,氣息已經亂了。
像之前在馬車裡,我給你暖身子那樣,我給你暖暖,好不好?
江扉似乎沒有完全聽清就已經不停點著頭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只能求助他來給自己溫暖。
阿哲吉垂下眼,目光移到被自己的手掌撐出輪廓的內衫,語氣稍緩,善解人意的柔聲道。
還記得嗎,那時你的手心紅了,我說舔舔便能好的快一些。
你這裡破了的地方,我也會幫你好起來的。
字句都是在為江扉著想,溫柔的關心比耶律的蠻橫行徑更容易令人接受。
江扉感激的抱緊了阿哲吉,討好的蹭著他的面頰,語氣軟軟道。
阿哲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流口水)小扉扉有億點點好搞,我能堅持日更嗎?(評論區的寶貝大聲回答我!
無影燈26
第二日,耶律就忍不住來找江扉了。
他黑著臉等在門口,故意不進去,只和阿哲吉在外面大聲說著話。
過了一會兒,見江扉還不出來,他實在坐不住了,越過阿哲吉便往裡走,臉色依然陰沉的推開門叫道。
扉兒。
江扉還在床上,只露出上半張臉,縮成一團安心睡著。
耶律的聲音一下子就啞在了唇間。
他放慢腳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此生從未展現過的溫情都用在了江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