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加速的心跳說不出是憤怒,還是亢奮的戰慄。
他抱著江扉溫聲安撫,手掌摩挲著裘衣下顫抖的背脊,自言自語般的笑道。
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黑蛇被趕走了,江扉漸漸止住了哭腔。
他逐漸被洞穴的寒意侵襲,可這裡並不像耶律那裡堆滿了綿軟的冬被,他無處可鑽,只好裹緊了裘衣,嘟囔著說冷。
阿哲吉看著他微微發白的臉色,想了想,道。
冷的話,我給你打盆熱水來,泡泡腳吧。
江扉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片刻,阿哲吉親自從外面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到床邊,而後半蹲著,輕輕握住了他的腳。
江扉只縮在裘衣裡坐著,低頭看著他將自己的鞋襪都脫了,放進熱水裡。
腳心並不柔嫩,甚至有些繭子。
阿哲吉摸到時便想起來了眼前這人從前的身份,他曾是個暗衛,現在卻是個被擄到外族的嬌氣美人。
他不由得抬起眼,看著江扉,心念微動。
江扉卻只顧著和爬到脖子上的小蛇玩,眉眼彎彎,露出一點雪白的貝齒,看起來嬌憨又可愛。
小蛇冰冰涼涼的身子有些癢,江扉伸出手想抓它們,但它們跑的很快,沿著裘衣的領子鑽了進去。
阿哲吉低頭為江扉洗腳。
這本是他屈尊降貴,不必這樣伺候的活兒,只他心裡倒格外珍惜能光明正大接觸江扉的此刻。
掌心撫摸著光滑玉白的腳背,擦過透著淺淺粉絲的腳趾時,腳趾會緊張的蜷縮起來。
泡的時間久了,一雙腳都泛出了淺淺的粉色,比男子秀氣,比女子俏麗。
阿哲吉只盯著他的腳,竟也有些心猿意馬。
他想起來中原似乎有這樣的習俗,女子的腳是不能給外人看的,若是被誰看了,便要嫁給那人。
只可惜江扉並非女子。
阿哲吉的心裡生出了一絲遺憾。
原本溫順被握著的一雙腳忽而撲騰著水面,濺起了輕微的水花。
水痕幾乎濺到了阿哲吉的臉上,慢慢淌下來。
他卻沒生氣,只盯著腳背用力時微微凸出來的黛青色青筋,不由得施力攥住了他的腳,用更強悍的力道來鎮壓他的輕微掙扎,語氣仍然溫和。
乖,別亂動。
江扉卻語無倫次的跟他求救。
蛇咬我!它們咬我嗚嗚嗚
阿哲吉一愣,立刻抬起頭,只見江扉正胡亂而急切的將裘衣脫下,要去抓藏在衣服裡的小蛇。
裡面穿的內衫單薄,阿哲吉看到微微隆起的蛇身正爬在江扉的胸口處,更明顯一些的蛇頭位置處於的正是
他一僵,足足怔了好幾秒,渾身緊繃的肌肉慢慢緩了下來。
他仍盯著江扉的胸口。
內衫已經被慌張的江扉扯開了一些,白而熱的面板在這冷暗的洞穴裡成了唯一的注目之處,阿哲吉根本移不開視線。
他看到了頑劣的小蛇咬著的地方,那裡細膩的皮肉有些紅了。
而江扉不敢扯下來小蛇,只好又含著淚望過來,無助的喚著他。
阿哲吉
阿哲吉,阿哲吉。
阿哲吉想,他到底知不知道每次這樣軟聲喚著自己時,自己根本就不想救他。
原來自己也是和耶律一樣的人,惡劣而殘忍,只想欺負他。
他的手還浸在熱水裡,牢牢握著江扉的一雙腳,便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溫聲道。
這幾條小蛇是今年剛孵出來的,還不大聽我的話,頑劣愛玩,只是它們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傷人的,應當一會兒就鬆開了,你先忍忍。
本可以將小蛇趕走,解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