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有點嬌氣有點愛哭,以及偶爾有點小脾氣之外,全是優點。
至於優點,那可海了去,論美色,她家主子那可是玉京數一數二的,身段也是,她家主子還會跳舞,聲音也好聽,又很善良,還很可愛。
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們主子的,是一年前陛下回玉京那次?還是兩年前陛下打了勝仗回京領賞那次?亦或者,其實陛下對主子是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應當不可能,那會兒主子剛與陛下結仇呢,那就是結了仇之後,陛下對主子不打不相識,因恨生愛。
碧雲有些大膽地想著,有些傻笑,朱弦無奈搖頭,轉身出去請太醫了。
走的路上,謝明崢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臨春。
那天夜裡,她便不大對勁,但謝明崢當時頭腦昏昏,心彷彿膨脹到從未有過的程度,他腦子裡不停地回憶起她柔軟的足與自己堅硬的,那種觸覺。
別說當時身臨其境的他如何歡愉難止,就連後來回憶起來,都歡愉難止。因而他並未竟未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謝明崢壓根毫無睡意,到後半夜,都未曾睡著。而身側的人,卻睡得那般安穩,他甚至有些挫敗,覺得她竟沒心沒肺至此。
她忽然翻了個身,整個人鑽進了他懷裡,熱得像個火爐。
那一剎那,謝明崢先是有些無措,而後才意識到她身體溫度高得異常。他後知後覺地抬手探她額頭,很燙,加上白天她曾落水,他終於緊張起來,命人傳太醫。
太醫診治過後,說是風寒入體,又受了些驚嚇,還有些心思鬱結,恐怕是先前高貴妃出事時,便一直心裡想著事,到如今借這風寒一併爆發。這一病,來勢洶洶,臨春又一向不是身子強健的人,從那天夜裡後,高熱發了整整兩日,也不見退。
藥也喂不下去,她根本不肯喝,急壞了碧雲她們。太醫也是著急,若是這熱一直退不下去,人遲早會出問題的。再拖下去不是辦法,謝明崢只好以嘴渡藥。
方才她醒了一回,又將藥盡數吃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謝明崢捏了捏眉心,收回思緒,回去處理政務。
他這兩天一直在臨春身側照顧,夜裡也沒睡什麼,眼下烏青十分駭人。幾位大臣並不知,還當陛下憂思為民,十分感動。
謝明崢與他們商討著政事,心裡卻頻頻走神,想到臨春。不知她醒了沒有,不知她熱退了沒有。
他垂下眉目,輕捏眉心,收心與他們交談。
“陛下,新令的推行一直不順利。臣以為,陛下自然一心為百姓考慮,只是百姓們習慣了從前的政策,恐怕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新令。此舉費心費力,不若陛下……”李尚書道。
“無妨,接受不了便慢慢接受,任何新事物都是需要時間的。朕心意已決,愛卿不必多說,只管盡力去做。”
李尚書聞言臉色變了變,維持著體面:“是,微臣明白。”
心中卻對這位新帝愈發厭惡。
謝明崢一坐上這位置,便大刀闊斧地改革,先是命人廢除殉葬之祖制,只將那些妃嬪都送去皇陵守陵。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殉葬是祖制,幾百年的規矩傳下來,一向沒人說不是,到謝明崢這裡,卻偏生要改。
世家大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官場混跡多年,從新帝這個舉措裡便瞧出了他的心思。謝明崢出身不顯,在這論出身的大楚被許多人瞧不起,不僅如此,他竟還妄想動搖世家的權力,自然他們更有危機感,不會叫他如願。
前些日子,謝明崢頒了新令,於世家而言並非好事,因此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