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好了許多,漸漸能下床出來行走了。
只是,他的耳鳴依舊不見好,這嚴重影響了他的睡眠質量,直接導致他的體重直線下降,他原本個頭就高,先頭是個猿臂蜂腰的倒三.角好身材,幾日下來明顯消瘦,一身衣裳穿在身上看起來有些飄。
袁寶山比他矮了差不多一個頭,他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還有些短。
珍珠坐在院子裡頭的矮凳上理菜,看他走出來捂著嘴偷笑,看起來好滑稽哦,偏這人還一臉冷肅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好笑。
裴昶然發現這小丫頭在笑話他了,冷冷咳了幾聲,走在遠一些的地方去看山頭。
青山蒼茫,遠遠看過去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在山頂上繚繞,還有薄薄的白雪皚皚覆蓋在上頭,深吸一口氣只覺氧氣充足,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他也是悶壞了,過了好幾天不見天日的生活。
珍珠把菜籃子放到一邊,走到他身邊好奇地朝他看,這人還閉著眼睛在吸氧氣,一臉享受的表情。
“你在練內功嗎?我爹說你是個好漢,本事大著呢,你會什麼?胸口碎大石,還是會殺猛虎?我覺得你就是看著比較兇,這種應該都不行吧?”
裴昶然一口氣吸進胸口,差點就吐不出來,瞥了一眼身邊像是正經八百在說話的小丫頭,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京城街頭賣藝的嗎?什麼胸口碎大石,這也叫本事?根本就是唬人的,也就騙騙像她這樣的小丫頭。
他的臉立刻就黑了。
這丫頭還偏偏站在他的左邊,叫他想裝聾作啞都不成,一句句戳心窩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好些了吧,我看你還算精神,你來幫我劈柴吧,我爹出門去了,他昨夜又從山上捉了幾隻野兔子回來,今兒去縣城裡賣了,我叫他切二斤豬肉回來,你要是幫我把柴劈好了,一會兒我燉肉給你吃,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會吧?要是連這個都不行,還算哪門子的好漢啊!”
珍珠嗓音清脆就像樹頭鳥兒的叫聲,婉約動聽,可聽在裴昶然耳朵裡全都是呱噪,他憋屈道:“你去把我屋子裡的刀拿出來,劈就劈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
好男不跟女鬥。
諸如此類的話在他腦中一連冒出來好多句,對了,還有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珍珠完全沒體會到這人在生氣,就算他真的在生氣了,柴還是必須得劈嘛,因此她毫不遲疑的往屋裡跑,片刻後就把那人的刀給端出來了。
那把刀著實有些沉重,她的小手一隻手完全提不動,就是兩隻手拿著都嫌重,只好半抱在懷裡頭,像端著一塊大石頭般給端出來了。
裴昶然看她這副軟趴趴的樣子一腔火氣都散了,得,他和這弱唧唧小丫頭計較個什麼勁。
他一伸手就把那刀給提溜了過來,沉聲道:“柴火在何處,前面帶路。”
珍珠楞了五秒,怎麼聽著不像在說柴火,有點準備上陣殺敵的感覺?
她帶著他往牆邊走,那裡堆著好幾根粗大的樹根,那都是袁寶山前幾天給弄回來的,雖然樹枝在這小村附近到處都是,可要把這些弄回來也著實費了他一些力氣。
她指給他看,然後就站到了一邊。
她也知道他傷口初愈,心中暗暗想著就砍一些出來,夠今天做飯使就成,沒想到這人上前一步,大刀揮下去,樹枝就攔腰截斷,接著只覺得眼睛被刀影給閃花眼。
“唰唰唰”地揮動間,地下迅速地壘起來一小堆柴火來,也沒見他用手去堆砌,那一根根掉下去的柴火就自然而然地堆成一堆,還沒等珍珠張口叫停,他已經停下手來,邊上一堆柴火已經砍好了。
珍珠張大嘴.巴看傻眼了,半響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好厲害…”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