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算昧了他的錢財,我這就去。“
袁寶山出門去了,珍珠又交代了他幾句,她家一窮二白,乾淨的布條自然也是要去現買的,家裡頭大概只有針線是現成的。
他這一去,到了黃昏才回來,一隻竹簍子裡裝滿了物件。
珍珠一樣一樣的往外掏,她爹倒是記性不壞,交代的東西一樣不落的都買回來了,除此之外還買了雞蛋和一腿羊肉。
珍珠心道:這果然是花別人家的錢,不心疼,這要是給隔壁家王叔聞到煮肉的香味,不衝進來叨叨幾句,問清楚來龍去脈才怪。
她爹果然還是太實在了。
當天晚上,珍珠家難得的沒有煮粥,而是煮了結結實實的一鍋大米飯,另外炒了雞蛋,又煮了豬肉湯燉白菜粉條。
裴昶然見她端飯進來,張口就問:“你準備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去?”
珍珠也知道,傷口流血須得儘快止住了,當下她也不瞞著他,老老實實地道:“我叫爹上街去買了你需要用到的東西,眼下已經準備齊全了,吃完飯咱們就弄吧,只是乾淨布條才買回來,要煮上,再曬乾怕是等不及了。”
他都不想再追問,她家怎麼會窮到連個布條都拿不出來,“既然如此,吃完飯你就過來吧。叫你爹準備個火把,光線太暗了,我怕你看不清楚。“
吃完飯,父女倆站在廳間,誰都沒敢先挪動一步,這活實在有些嚇人,這會子兩人都是心口呯呯直跳。
袁寶山深吸幾口氣,對著珍珠道:“閨女,深呼吸,別怕,你就當給一隻豬縫傷口,一會兒別看他的臉,只管自己手下的活計就是!”
珍珠哭笑不得,她爹這也算是安慰人?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兩人拿著東西進門。
裴昶然坐在床頭,看見袁寶山端了一大海碗的酒進來,接著是布條,金創藥,針線,最後珍珠站在床沿,袁寶山又出去了一趟,拿了一隻燈籠進來,另一隻手居然提著一圈麻繩,他當即就怒瞪他。
袁寶山吶吶道:“閨女還小,你這傷口太大,我怕你傷著她了。”
裴昶然:“你敢捆本…”
他結巴了:“你敢捆我試試?我是俘虜嗎?”
袁寶山連連作揖道:“不是,不是,你瞧我上街給你去買金瘡藥,也不敢說是你受傷,更不敢說有那麼大一個傷口,只道是隔壁家老王受了小傷,我還說要縫個二針,問他要了羊線,可即便如此也要不了麻藥,您這麼醒著縫傷口怎麼受得住,怕是不光要捆上您,還得往您嘴裡塞布條,就擔待些吧!”
裴昶然轉過臉去不說話了,只臉上的表情還看得出,他是一臉受辱。
袁寶山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迅速把他的腳和手都綁了起來,另外找了一塊乾淨的布塞進嘴.巴。
用酒精擦拭傷口的事情也不敢叫珍珠幹,酒精撒到了傷口上,裴昶然立刻眉頭緊皺,牙關緊咬,渾身上下都顫.抖了起來,這酒精擦拭傷口,自然是極疼的。
珍珠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一隻手拿著已經穿好的針線抖啊抖的如風中的落葉。
袁寶山擦完傷口,退後一步,叫珍珠:“閨女,莫怕,記住爹剛才說的話,動作麻利些,幹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爹來辦。”
珍珠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上前一步只當自己在縫衣服,決不去看他的表情,麻利的動手,傷口雖長,縫十針也不算少,她一鼓作氣很快乾完了。
弄完後,也不敢去看他究竟如何了,放下手中的針線就往外跑,跑到院子回想起剛才血淋漓的畫面,忍不住站在牆角把晚飯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這場面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今生都不想再來一次。
第5章 劈柴
裴昶然歇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