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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建國掛了電話說:“好像是餘歡原來的男人,說來找老婆孩子。”
“弄了半天,這餘歡結過婚啊?”
“沒有,這男的坐牢了,這不才出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也是咎由自取了。”
陶建國笑了笑,說:“我出去看看。”
院子裡早有幾個男人在餘家門口待著了。陶建國過去,看著廊下的幾個人問:“又來了?”
“這一回可有好戲了。”劉成擠眉弄眼地說,“你猜都誰在裡頭?”
“早晨來鬧事那個?”
“光是他哪會這麼好看,那姓梁的也在裡頭呢。”
這簡直比他們市電視臺的民生調解欄目還要精彩呢。
近幾天一直下大雨,長明縣下得比長海市還大。梁成東的老母親在縣城裡住,梁成東不放心,所以趁著有空便回了一趟家,準備回長海市的時候,順道過來看餘歡。
沒想到剛敲了幾下門,就聽見餘歡在裡頭說:“你再來騷擾我,我可報警了!”
他愣了一下,敲門說:“是我,梁成東。”
餘歡趕緊給他開了門。梁成東收了雨傘,進門問:“誰來騷擾你了?”
餘歡臉色有些蒼白,擠出一抹笑來,說:“沒誰。”
“梁叔叔!”餘和平從臥室裡出來,看到他眼睛一亮。
梁成東笑著說:“今天沒上晚自習啊?”
“我們學校停課了,今天一天都在家。”餘和平靠在臥室門口說。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是個格子短褲,大概是客廳裡是暗黃色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有一種羸弱的少年美感,看起來格外乖巧。餘歡就看著更美了,披散著頭髮,烏黑柔軟,她平時在他面前多是精心打扮,如今素面朝天,更是有一種柔弱而素淨的美,臉上沒了妝容,看著憔悴一些,仔細看能看到眼角細微的紋路,但是更真實了。
梁成東說:“我回家看我媽,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下這麼大的雨,你還過來。”餘歡面露心疼的神色,說,“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娘倆呢,能出什麼事,只是下個雨,又不是下刀子。”
梁成東就笑了,說:“不是擔心你們,是想你們了。”
這話本來是對餘歡說的,其中大概有些許示愛的成分,餘和平聽了心裡卻微微動,因為梁成東說的是“你們”,自然也包括他。
他也很想梁成東,只是說不出口。
外頭下著雨,天又黑了,梁成東不能久待,坐了一會就要走了。餘和平原以為餘歡會抓住機會將梁成東挽留下來,他甚至試圖從男人的心理去揣度梁成東的心思,覺得梁成東在這樣的雨夜過來,就是抱了這樣的期待。
但是餘歡什麼都沒有說,起身要送梁成東出門。梁成東說:“外頭下著呢,別送了。”
餘歡不肯,執意要送他出門。餘和平沒能去,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朝院子裡走。外頭有點冷,餘歡穿的有點薄,梁成東說:“你別送了,回去吧。”
“謝謝你。”餘歡說著踮起腳尖,在梁成東的臉上親了一口。梁成東微微一怔,然後就笑了,那張臉在夜色裡愈發俊朗:“回去吧。”
“餘歡!”
餘歡一僵,回頭看去,就看見陳平撐著傘站在遠處,盯著她和梁成東看。梁成東也愣了一下,看著陳平走了過來:“怪不得不理我,原來有相好了。”
陳平恨恨地說。
“不用管他,你先走。”餘歡對梁成東說。
梁成東當然不肯,問:“他是誰?”
“老子是她男人!”陳平惡狠狠地問,“你他媽又是誰?”
“陳平,你少混蛋!”餘歡說著便用一隻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