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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回來的路上見路口有個騎三輪的在賣葡萄,說是新鮮的葡萄,剛摘的:“這都是今天下午才從大棚裡頭摘出來的,新鮮的很。”
“甜麼?”盛昱龍說著就捏了個放進了嘴裡。
“不甜不要錢。”老闆說,“來點?”
那葡萄的確甜,陶然見他要買,知道他是圖這葡萄新鮮,就說:“那就買一點,別買多了,吃不完,家裡冰箱裡還有呢。”
盛昱龍就買了一斤,陶然回去就洗了,放在了茶几上。盛昱龍去收拾行李,陶然在旁邊看他收拾,褲衩外套的隨便折一折就往包裡塞,塞的亂糟糟的,還有兩件衣服都塞不進去了,他就扔在了床上,不打算帶了。陶然忙說:“我來給你收拾吧,你是沒疊好,疊好了放,再放幾件也不是問題。”
他說著就把盛昱龍包裡的衣服又都掏了出來,先在床上鋪開,然後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疊好放進包裡,果然全都放進去了,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
陶然說:“你以前也是部隊裡頭呆過的,我爸就留下了好習慣,衣服被子什麼的疊的比我媽都好,你怎麼就沒養成那個習慣呢?”
“你爸當了幾年兵,我才當幾年。”盛昱龍說,“我去當兵,不過是老爺子想收拾我,自己又沒時間,就把我扔部隊裡去了。”
其實剛退伍的時候他也維持了一段良好的生活習慣,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時間久了,就又變成了邋里邋遢的單身漢。又沒人檢查,他一個人住,疊那麼好看給誰看。他看周強他們也一個樣。
陶然把他的毛巾也給他帶上了,說:“酒店裡的毛巾那麼多人用過的,不乾淨,用自己的。”
盛昱龍笑著說:“就你毛病多。”
毛病雖然多,偏偏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就是很喜歡。
他真的很喜歡陶然,滿心的喜歡快要溢位來,越是不能夠,越是控制不住,以至於堆滿了心胸,竟然覺得有些傷感。
但他也說不出什麼矯情的話來,陶然幫他打點好行李就回他自己房間裡去了。他們兩個大男人,如果沒有什麼具體的事,幹處在一塊也會尷尬。天色還早,盛昱龍也睡不著,就去了客廳看電視。他怕打擾到陶然學習,就把聲音調到了最小,翻來覆去也不知道看什麼,最後就看起了中央一套的《動物世界》。
《動物世界》今天講的是雄性動物讓人眼花繚亂的求偶方式,從獅子老虎,到羚羊長頸鹿,再到昆蟲飛蛾,彷彿對於所有動物而言,求偶都是人生最盛大的事。
為什麼同樣是感情,愛情就比親情和友情自私,佔有慾強。
盛昱龍覺得是因為性。動物都懂得爭奪交配權,而不是分享交配權。相比較於感情,肉體的慾望更加原始,本能,因此更加粗鄙,不高尚,卻也更狹小,純粹。
盛昱龍聽著趙忠祥用斯文又溫和的聲音講述著雄性動物為了交配付出的代價和血汗。臺詞講說,為了與異性交配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動物在交配方面的渴望在人類看起來似乎有些瘋狂,不可理解。交配權,似乎是雄性動物生存的基本需求,又像是一切努力的最終目標。
看上它,頭破血流也要佔有它。
他想,他和陶然要是動物就好了,看上這頭小雄鹿,他要做的只是憑藉自己的身體力量去佔有他,一切粗暴而簡單。
“你怎麼看起動物世界來了?”陶然突然在他身後笑著說。
他回頭看了一眼,見陶然一邊拿著杯子喝水一邊看向他這裡。盛昱龍坐了起來,說:“沒什麼看的,你作業做完了?”
“沒有,出來喝口水。”陶然說著走到他身後,往沙發背上一靠,斜著身體看向電視,電視上正在演兩個雄性羚羊的爭奪大戰,其中一個犄角都撞斷了,看著慘不忍睹,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