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青色,單薄的唇線抿得很死,就連那披散在背後的溼發也帶著不被待見的惱怒。
很顯然,蘇霓兒的陰陽怪氣,他定是一字不差地聽了去。
青衣和侍女們趕緊尋了藉口離開,誰也不願呆在這裡觸黴頭;
清袂和宿期將陸衛青撫至蘇霓兒的床畔後,簡短地和蘇霓兒打過招呼,轉身往門外跑。
蘇霓兒衝著清袂和宿期的背影大喊。
“不是,你倆別走啊!他睡軟榻,不睡我這兒!”
哪裡有誰應她?
“砰”地一聲,木門還被反鎖了。
偌大的寢臥,就剩下蘇霓兒和陸衛青兩人。
蘇霓兒翻了個白眼,見病懨懨站在她跟前的陸衛青杵著不動,就算再不情不願,也得掀開被褥起床伺候他,總好過和他擠一張床。
蘇霓兒:“我撫你過去。”
陸衛青沒理,緩緩坐到床榻邊上,就著她掀開的被褥一角,將他的左腿慢慢抬起、伸進去。
蘇霓兒直接從軟枕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兇巴巴地架在他頸項。
“一點都不想要了?要不我們直接切了?”
說著往他腰腹處瞥了一眼。
陸衛青往裡探的左腳頓住,白淨的耳尖紅透了。
須臾,帝王的威儀漸顯,琥珀色的眸底盡是凌厲威逼的氣勢。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威脅,凝視著她的眼睛,帶著壓迫的口吻。
“我是你的夫,你需得溫柔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