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掏出核桃,靈活地盤幾下,放在唇間咬兩口緩解莫名其妙的躁動。
秒後,“花開富貴進了”第七個”的直播間。
嶽起沉萎靡地耷拉著眼皮看直播,他決定只進,不花一個幣。
主播下播前和他說:【叔叔,今天沒有花嗎?】
嶽起沉:“……”
他一邊管不住手地投幣買花,一邊管不住腦地懷疑小和尚知道觀眾是他。
ip特地造假了,名字是“花開富貴”,上一代的畫風。
會被小和尚認出來嗎?
最多起疑心。
嶽起沉沒打算試探,他保持現狀,看小和尚出什麼牌,再還什麼牌。
這單子到月底就完成了,嶽起沉順利結單。
他沒立刻動身去京城,而是把自己的行李跟小和尚的行囊寄過去,地址填的是林疵的住處。
在那之後,嶽起沉帶小和尚入世。
主要是感染市井生活,他們去了幾個煙火味重的城市,從南到北的體驗。
城市季節變化不小,有的地方六月挺涼爽的,有的地方則是大火爐,說話呼吸都滾燙。
陳子輕找個沒人的地方摘掉帽子,他很沒形象地蹲在角落裡,抬手擦擦腦袋上的汗液。
嶽起沉居高臨下:“這就不行了?”
陳子輕不想說話,他嗓子裡都在噴火,呼吸像是要冒煙。
太熱了。
這城市他不喜歡,夏天來得這麼洶湧。
嶽起沉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有雪糕,你去買,給我也買一根。”
陳子輕舔舔發乾的嘴巴,聲音更幹:“你去可以嗎?”
嶽起沉十分冷酷無情:“不可以。”
陳子輕眼巴巴地仰望他。
這死亡角度,殭屍都不難看。但美色不能讓這一刻的他涼快,他身上都是汗。
……
到底還是吃了雪糕,殭屍買的。
陳子輕吃完意猶未盡,他的餘光瞟到什麼:“嶽施主,那個小偷把一個施主的手機偷走了!”
嶽起沉拉住要跑過去的小和尚:“知道我為什麼永生嗎?”
也不見殭屍用了多大勁,陳子輕怎麼都掙不開。
嶽起沉說:“因為不管閒事。”
() 陳子輕反駁:“難道不是因為,你是殭屍?”
“你鬆開我。”他焦急地說,“晚了就追不上小偷拿回手機了。”
嶽起沉偏頭:“小師父,我不敢直視你,怕你身上的佛光把我眼睛亮瞎。”
陳子輕:“……”
完了完了,小偷早跑沒影了,他這會去追已經沒了必要。
而且,手機的主人也走了。
陳子輕氣餒地蹲了回去,他受原主這個出家人身體的細微影響,看到了那種事,就忍不住地想要管一管。
看不到便無所謂,他不會有事沒事去想這些自我消耗,給自己增添煩惱。
嶽起沉不輕不重地踢了踢他的腳:“我妨礙聖僧吐舍利子了?”
陳子輕不理他的嘲諷。
“出來玩,擺著個臉給誰看,操,老子往年夏天都不出門。”嶽起沉把小和尚拎起來,帶他在人群裡走動,似是隨意地變了幾次方位,他的視野裡就出現了小偷的身影。
小偷正在對另一個路人實行偷摸行為。
陳子輕及時阻止,並幫前一位失主拿回了手機。他不清楚失主逛到哪了,又是嶽起沉帶他找到的人。
嶽起沉兩趟走下來,面色就不太好看,他拿了塊生薑吃,齒關近乎撕||咬。
陳子輕安撫道:“嶽施主,今生行善積德,來生能有個好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