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以這會兒就有也算不得什麼。
寶馨哦了一聲,“那待會我去知會一聲娘娘。”
方英點頭,“該的,要是娘娘知道晚了,還會說我們不盡心。”說著,方英瞧著衣服已經送來了,對寶馨告了個罪,又重新入內。
過了會打理妥當。寶馨才進去,朱承治這會已經穿戴妥當,只剩下一頭頭髮還沒打理,宮女們已經把一個紫檀盒開啟,裡頭是大大小小的梳具數十把,通頭的,篦發的,還有那種袖珍的專門打理細幼毛髮的玉梳。
寶馨走過去,立在他身後,朱承治擱置在扶手兩邊的手握緊。被寶馨看到個正著,她心裡偷笑,身子是長成了沒錯,但是人還和過去一樣呢。
“殿下不必緊張。”她站在他身後,拿過一把梳子給他梳頭髮。他頭髮經常沐洗,加上格外注意,除了些許脫落的長髮之外,沒有其他東西。
朱承治明白她說什麼,先是羞窘,抬頭碰見她戲謔的眼神。心裡因為戳手不及的變化而起的羞澀頓時被惱怒所取代。
不過就是些許小事,但凡正常男人都會有的,他何必要緊張!
朱承治整個身子都躺到圈椅裡頭,面露不悅。寶馨這會卻低頭,手裡操弄著那些個梳子,烏黑柔順的長髮被她梳到頭頂稍後一點的地方,虎口掐住,然後接過髮帶,把頭髮給綁起來。一束馬尾紮好了,正要用縐紗包起來,朱承治卻背向前一俯,“讓方英來。”
方英悚然一驚,他瞅向寶馨,寶馨也是一臉的意外。不過她還是把手裡的梳子往方英那裡一遞,方英硬著頭皮接過來。
寶馨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要把縐紗往上頭一罩就成。只是這活計方英做的少,朱承治的那一頭頭髮幾乎都是寶馨在打理的,這會叫他來,手生的厲害。
方英略有些手慌腳亂的給他罩好長髮。
朱承治等方英一好,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目不斜視直接走到外面去。寶馨在那兒瞧著,看出朱承治的火氣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結果就因為說了那麼一句話,就開始生氣了?果然男孩的心思難以琢磨。
朱承治用了點早膳,就走了。寶馨送走他,休息了會,去前頭告訴惠妃。宮中規矩,妃嬪們不可以親自帶孩子,所以惠妃和兒子住在承乾宮裡,但惠妃對於兒子的一切知道的並不很清楚。
寶馨走到那裡,春桃衝她擺手,“娘娘還沒起來呢。姐姐等會。”
寶馨點頭,她站定了。這會天還沒有完全放亮,天空灰濛濛的,她立在門簾子旁,靜身屏氣。
春桃衝寶馨笑,打了個手勢,進去給她看了一眼,“娘娘看樣子快起來了,徐姐姐再等會子。”
春桃這話十分可信,寶馨頷首,她將重量給壓到腳跟上,腳掌的壓力霍然鬆開,頓時輕鬆許多。
不一會兒,寶馨側首聽到裡頭傳來動靜。外頭伺候梳洗的宮女捧著銅盆手巾子還有香胰子等物,魚貫而入。
沒有惠妃的話,她不能入內。舌頭抵住上顎,彈了三下,而後默默在心裡從一開始數。
數數到一千的時候。春桃出來,“娘娘叫你進去。”
寶馨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腿,進去的時候,腿站的有些久,過門檻的時候,腳尖兒不小心帶在門檻上,險些摔了一跤,虧得春桃眼疾手快攙了一把。
春桃攙了她一把,感覺寶馨站穩了,便撒開手。兩人若然無事的走進去,惠妃穿了藍織金妝花鬥牛緞衣,馬面裙下露出兩隻鳳鞋的尖尖兒。鳳在宮裡不是皇后專屬,下頭的妃嬪也用得,鞋頭上兩隻鳳頭傲然聳立。
惠妃這裡沒有多少好東西,要不然這鳳嘴裡頭也該銜個珍珠。
惠妃梳妝完畢,在宮女的攙扶下在寶座上坐定。她望見他下首的寶馨,“你來見我,有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