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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治有些發懵,這些好像都是瞬間發生的事,但卻又叫人措手不及。他手撐起身子,搖搖頭,“沒事,天色還早,睡吧。”
有了他這句話,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寶馨樂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嗯了聲,再次給朱承治蓋好被子,自個跐溜一下鑽到自己的被窩裡頭。被子往上一拉,閉眼又睡去了。
她明天還要忙碌一整天,實在沒有別的時間給她感傷失眠了。
朱承治躺在床上,過了會就聽到她輕輕的緩慢的呼吸,他轉過頭,瞧見她寧靜的睡顏。半是感嘆半是遺憾的嘆了口氣。
變數
寶馨醒的比朱承治早, 她醒來後,悄悄起來到別處整理好衣著。她到了值房裡, 值房裡頭的宮女早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洗漱所用的熱水。
她看了一眼臉盆架子旁放著的香胰子,直接讓宮女把香胰子給拿走。她清水潔面, 然後去漱口潔齒,在人跟前, 個人清潔更加重要,要是一張口就是讓人醉了的口氣。那做的再好基本上也沒戲了。
寶馨仔仔細細漱口洗臉, 擦拭乾淨之後,兩個小宮女把妝奩盒拿了過來,把裡頭妝奩鏡給拿出來。寶馨坐在面前仔細梳妝, 她正好是女子最好的年歲,外頭女孩子這個年歲早已許配人家了,有些手腳快的直接做了娘。
她在深宮呆了這麼些年,得著了不少優於宮外的供養,比宮外同齡人看上去還要年輕些。肌膚光滑細嫩,從裡到外散發出青春的光澤。這樣的好肌膚, 那些個脂粉倒是顯得有些累贅了。
寶馨看了一眼那些胭脂, 動都沒動,直接在臉上唇上潤了一層潤膚的膏子之後,就不擦用其他的了。
髮鬢上掃了一層刨花水,整理的沒有半絲亂髮, 寶馨衝鏡子裡頭左右看了看, 扶了扶髮髻上的玉簪, 左右沒看出不妥,才起身離開。
朱承治還在床上躺著,他睡相極好,整個人規規矩矩躺在被子裡頭,沒有翻身翻的被子亂七八糟,寶馨到的時候,朱承治還閉著眼。
殿內的宮女太監已經照起燈了,方英也在那兒候著,“徐姐姐可算是來了,就等你去叫殿下起來呢。”
“叫你們久等了,我這就去叫殿下。”寶馨說著就步入殿中,羅帳已經叫宮女給打起來了,寶馨徑直走到最裡頭,到了朱承治的床前,輕喚,“殿下,時辰不早了,該起來了。”
朱承治閉緊的雙眼輕顫一下,卻沒有完全睜開,寶馨哂笑,估摸著估計他想要睡個懶覺,“殿下快起來,到時候遲到了,小心挨師傅們的手板子。”
說完,她覺察到自己這話不對,那些個侍講官,哪個敢打皇子的手板子?最多就是叫身邊的侍讀給替受了。
“殿下……”她靠的更近了些,說話間從口鼻裡撥出帶著些許芳香的氣息吹拂在面上,那輕顫的蝶翼終於分開來。
寶馨見朱承治終於睜眼了,伸手就來掀朱承治身上的被子,“殿下醒了。”她手才把被子掀起來,朱承治手從被子裡頭探出按住她的手,“寶姐姐叫方英進來。”
寶馨頗有些疑惑的挑眉,“殿下?”
朱承治顯得有幾分窘迫,他不敢看面前的人,眼睛只敢轉向別處,他整個人在被子裡頭蜷縮起來,恨不得整個人團成一團。
寶馨不是個男的,但也聽過。見到朱承治這樣,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退出去叫方英進來,方英進去不久,就叫人拿嶄新的褻褲等貼身衣服進去。
過了好會,方英出來,笑嘻嘻對寶馨道,“咱們殿下長大成人了。”
這個年歲的男孩子,氣血始發,精血充盈。和女孩子的初潮一樣,都是宣告身體上開始成熟的標誌。朱承治這些年來雖然不受寵,但是宣和帝也沒喪心病狂到在飲食用度上刻薄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