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關門。”他說。
茭白邁開腿踏進去,發現視野裡的辦公用品並不多。
戚以潦平時要麼不喜歡把公務帶回來,要麼這裡不是他辦公之地,是有其他用途。
書房的牆體都是黑色的,沒一點雜質,深黑。
一塊黑牆裡隱約有水聲。
茭白喊問:“戚董,你在洗澡啊?”
“泡澡。”戚以潦的嗓音很渾濁,象是從水裡飄出來的,“你把作業拿出來,不會的做好標記。”
“戚老師。”茭白吐槽地對著虛空唸了一句。他把潮溼的書包帶子鬆開,在書包落地的響動裡打量這間簡陋的書房。
黑牆白傢俱,這對視覺不友好,看久了會覺得沉重,冰冷,壓抑,胸悶,呼吸不順。
茭白很快就打量完,沒什麼發現。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往下垂的眼皮猛地一抖。
巨大的白色書桌上面還搭著一塊白板,現在,白板有一小寸地方沒跟它合上。
書桌的那小塊面積暴露出來了。
上面有幾個比劃。
好像是“克”字的下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