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能叫出來謝長宴的名諱,想來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敢來白日行刺,那必是做足了準備。
孟知溪心裡一慌,攥著他的衣角緊了半分。
若是她剛剛不執意來找人就好了,現在怕不是演戲的碰上了真正的兇徒。
就連和寧他們也不知情況如何。
“謝長宴。”
孟知溪一緊張,就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嗯,知溪別怕,和寧他們那邊有我的人跟著,不會有事,等我處理完這邊的麻煩,我們就回家。”
謝長宴總能給她最安心的寬慰。
兩人說話的空,對面那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拔刀相向。
“謝長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四面的刀刃刺過來,謝長宴拔劍,直接將劍鞘丟了出去,砸退了一面的刺客。
單手把她拉在身後,他快速將人擊退。
孟知溪跟在他身後,好幾次眼睜睜地看著刀劍從他們身邊擦過。
她屏著呼吸,不敢驚撥出聲,怕他會因此分神。
幾次攻擊,這些黑衣人也看出來孟知溪是他的軟肋,好幾次,都直直地衝著孟知溪招呼過來。
“謝大人真是好風流,臨死,也要帶著美人,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送你們二位離開。”
幾番死招,謝長宴胳膊已經受了好幾劍。
孟知溪牽著他的手,摸到了他指尖流下來的血跡。
“謝長宴,別管我了,你快走。”
如果今日必須有一人死在這裡,那也只能是她。
謝長宴逃出去,才能為百姓革新政,為她報仇。
謝長宴神色凝重,眼底的殺意四現。
握住她的手,不放分毫。
“好知溪,再信我一次,我們都能出去。”
他說這話時,氣息已經不穩了。
那些黑衣人也不敢戀戰,畢竟這是京中,城中的守衛,他們身後之人也拖不了太久。
群起而上,這一下,是斃命的殺招。
若是謝長宴護著她,一定萬劍刺心而死。
“不。”
孟知溪喊了一聲,就要擋在他身前。
奈何那隻大手移到她腰間,牢牢把人扣在他懷裡。
預想而來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身側的血跡崩了她一臉,不是謝長宴的,而是那些黑衣人的。
“謝長宴,這次你可欠本王一條命,等回去,我們可得好好商量,你該怎麼還。”
耶律齊收了彎刀,轉身像割韭菜一樣,對著那些黑衣人亂砍。
還有阿西達和託尕一幫人,直接把兩人護在中間。
局勢瞬間反轉。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蒙古人狠辣的殺招砍去一半。
耶律齊越殺越興奮,最後直接對著那些人下了死招。
黑衣人一看形勢不妙,立刻撤退。
“想跑,既然讓你聽了去,就不可能留你性命。”
最後一個黑衣人斬殺在腳下,耶律齊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抬頭,他看向謝長宴,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是否還要留這個活口。
謝長宴眼神一暗,雙眸漫上了殺機。
沒等耶律齊動手,他抽出手裡的劍,直接朝那人扔了過去。
留著也無用!
一劍封喉,謝長宴捂住孟知溪的眼。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家。”
孟知溪被嚇到失語,沒有說話。
雙眼一片黑暗,卻還是信任的隨著他走。
忽然,身側的重量壓下來。
孟知溪這才拂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