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集市,讓人平白生出幾分祥和繁華的假象來。
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如今京中的平和之下,暗流湧動。
只等一日,那些不服新政的老臣,總會尋個由頭爆發。
謝長宴牽著她往前走,仔細交代著,“今日,你去哪我去哪,不能鬆開我的手。”
孟知溪見他如此認真,倒是不敢開玩笑了。
“會有什麼危險嗎,那和寧他們?”
謝長宴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今日你放心玩。”
“嗯。”
孟知溪是許久沒出門了,今日天氣暖,倒是個逛街的好日頭。
“那邊有玩雜耍的!”
孟知溪一路牽著他跑。
看了雜耍,買了乾果,還去茶館喝了茶聽了書。
她玩的格外開心,很快就把和寧他們忘到腦後了。
出了茶館,孟知溪這會兒倒是想去橋對面看看,順便和他們匯合。
“好。”
謝長宴替她繫好披風,兩人正準備往回走,迎面跑過來幾個人。
滿臉驚慌,口中還唸唸有詞,“快跑啊!有兇徒當街傷人!”
這話一出,街道瞬間混亂起來。
小攤小販趕緊收拾攤位走人,有跑不及時的,攤位都被擠壞了。
孟知溪一慌,才發覺兇徒的方向是和寧他們去的方向。
“遭了,和寧他們不會出事吧!”
孟知溪驚慌失措的拉住謝長宴逆著人流往對面趕。
只不過這會兒對面跑過來的人太多,還有人挑著貨物,東擠一下,西擠一下,兩人似乎還在原地。
孟知溪心急,也只能撥著人群喊,“讓一讓,讓一讓,我們要過去。”
有人接話道,“這位小娘子你是沒聽見嗎,對面有兇徒,正在傷人,你還去幹什麼,還是快快隨著你夫君回家去吧!”
那人說話不中聽,動作也不規矩,似乎伸手推了孟知溪一下。
謝長宴眼神一斂,上前一步把人護在懷裡。
那人被他這麼一擋,那人徑直向左側摔了出去,身上的貨擔子跟著滾跑了。
“唉唉。”
男人罵了兩句粗話,倒是沒多做糾纏,緊跟著去追他的貨擔子。
謝長宴眼底暗了一下,若不是那人剛剛稱他是她的夫君,這會兒可不是失了一個貨擔子這麼簡單。
一邊用劍柄趕著人,謝長宴一邊護著她走到橋側躲避。
橋上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對面的打鬥聲也越來越清晰。
孟知溪心裡一急,就要衝過去看看。
“算了,知溪,我與你說了,你可別心急。”
謝長宴嗓音清涼,忍不住道,“兇徒是我派過去的,和寧他們無礙,你不必擔憂。”
“啊?”
孟知溪微怔,腦子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今日出門是說了會有什麼驚喜的話。
“你派人刺殺和寧,這是為何?”
孟知溪想不明白,但還是壓低了聲音。
看他這副神色淡然的模樣,她心底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兇徒是假的,刺殺也是假的,你做這一切是想撮合他們?”
聖上雖然已經口頭允了兩人的賜婚,可按照禮制,還是應該由沈嶸主動去宮裡提。
他不開口,這御賜的聖旨便一直拖著。
沈嶸以養傷為由,躲在謝府,聖上找不到藉口宣他,倒算是得了一時清淨。
原本這也沒什麼,奈何和寧老是找孟知溪做這傳信人。
一來二去,孟知溪放在這兩人身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