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了好一會兒,沈嶸才放開她。
“公主,這還在宮裡,人多耳雜。”
雖然兩人遲早會賜婚,可畢竟前朝為和寧公主解除婚約的訊息剛傳出去,現在還未成定局,沈嶸不想汙了她的聲譽。
和寧這才不舍地放開,靠著他身側坐下來。
“你先別走,我宣了宮裡的太醫,讓他們看看你的傷。”
沈嶸的傷口本來就不深,這兩日用了上好的金創藥,已經大好。
而且這是在她的宮院,他不想……
和寧笑著揚聲把人喚進來,回頭對著他道,“沒關係的,你這傷是為我擋的,誰也不敢嚼舌頭。”
沈嶸這才安心坐下。
等御醫檢視完傷口,又順手給換了藥,“沈公子的傷口好的很快,已經有要結痂的趨勢了,只要每日堅持換藥,近日不再用這胳膊,不日便能痊癒。”
“太好了,御醫你回去拿藥,一定給他用最好的。”
那御醫點了點頭,這才退下。
沈公子的傷藥自然是用的最好的,這可是謝首輔那邊叮囑過的,他不敢怠慢。
等看完了傷勢,沈嶸也沒有藉口再留下了。
他深深的看了和寧一眼,剋制的收回視線行禮。
“公主安康,草民就放心了,這幾日草民會在謝府安心靜養,請公主照顧好自己,不必為草民憂心。”
怎麼會不憂心!
和寧欲言又止,最後只說讓他把點心帶上,回去拿給知溪嚐嚐。
帶給阿姐的,沈嶸沒再拒絕,拿上點心,才出了宮。
在宮裡耽誤了些時日,回到謝府的時候,沈嶸沒見到孟知溪。
謝長宴把人攔住,“她累了,這會兒已經歇下,有事明天再說。”
沈嶸提著手裡的食盒,沒說話。
他自然沒什麼大事,只是這宮裡帶回來的點心是給阿姐的。
“勞煩謝大人了。”
如今,謝長宴是阿姐最親近之人。
沈嶸不免酸澀,把食盒遞過去,對面那人卻沒接。
“宮裡的點心,她不愛吃,既然是和寧帶來的,也不要辜負了她的心意,你帶回去用了吧!”
沈嶸舉著食盒僵在原地,半天,才收回來。
正要轉身離去,謝長宴又陡然開口。
“沈嶸,現在新帝登基,對沈家來說是考驗,也是機遇,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沈家的意向,有些事你應該考慮清楚,有時候,兒女情長和京中權勢亦可兼得,不必糾結。”
沈嶸腳步一頓,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之前他一直對宮中避諱不及,對和寧的感情也一直剋制著,就是怕皇家看中沈家,把他困在京中。
可如今,無論是沈家,還是阿姐,和寧都需要他,他不能在藏在後面了。
“我會好好考慮的,勞謝大人費心了。”
謝長宴倒是很淡然,“有關她的事,我一向願意費心。”
說完,他拂袖離去。
倒是留沈嶸,在原地站了很久。
這幾日,京中掀起了不少風雨。
沈老爺子那邊收到信,也擔心的不得了。
奈何巴陵的生意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他也只能去信一封,問兩個孩子安好。
新帝的意思他也懂,沈家到了這一輩,也就留下沈姀和沈嶸兩個孩子。
偌大錢財家產,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有什麼危急情況,舍了便是,不必留戀。
孟知溪收到外祖父的來信已經是好幾天後了。
想來祖父還不知道聖上即將給沈嶸賜婚的訊息。
這幾日,和寧公主和鄭世子退親的訊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