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語氣中有敬意,“皇上的天下太平,皇后也不會為皇上憂心。那一代人在千帆過盡後,都在一心為在意的人籌謀、分憂。”
“的確是值得世人尊敬的一代人。”葉潯亦是滿心敬意,“可他們走至如今,也是經歷了多少驚濤駭浪,才願意善待別人的吧?”
“自然。”裴奕笑道,“皇上皇后也是如此,以前真要比較他們兩個誰的心更狠,大概是皇后。但是你看她現在,只一心過自己的清閒日子。不論怎樣的生涯,遲早要釋懷,等一等就是柳暗花明。”
葉潯凝視著他,唇畔緩緩綻放出溫柔的笑容。她抬起手來,輕撫他容顏。明白的,他在用皇上皇后那一代人的事開解她、寬慰她。
的確是,有什麼事值得耿耿於懷呢?
先有皇上,後有夫君的點撥,她心頭豁然開朗。
置身於高山滄海面前,人才會知道自己的渺小。
知道傳奇之人的過往也有諸多苦痛掙扎妥協,人才會知道風雨是不可避免的。
平心靜氣地往前走就是了。
裴奕知道她聽懂了,笑著握住她的手,“我明日下午沒事,你等我陪你回葉府。”看的再通透,獨自面對二老,心裡也不會好過。應該陪著她。
“好。”葉潯笑著端起酒杯,“這一杯我敬你。”夫妻之間,不說感激。
酒卻喝不動了,到底剩了一口,她悻悻的,“等我緩一會兒。”
裴奕卻將她手裡的酒杯拿過,將酒喝入口中。
葉潯笑起來,剛要說話,身形卻被他勾過。
他將口中的酒度給她。
她模糊地咕噥一聲,被強迫著嚥下了酒液。
他並未放開她,順勢捕獲她雙唇。
喝了酒的緣故,兩人的氣息都分外灼熱,膠著到一處,能將人燙傷似的。
他的手習慣性的落在她腰際,順著衣衫滑了進去。
酒意沒讓她變得遲鈍,身形反而愈發敏感。灼熱的親吻,微癢的感觸,讓她戰慄一下,環住他尋求依託,回應著他的親吻。
懷裡的人難得的熱烘烘的,像一隻柔順的依賴他的貓兒。他一生都無法抵禦的誘惑,只有她。
他加深了親吻,騰出一臂去熄了羊角宮燈,又耐著性子去除掉束縛。
葉潯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在這兒?不能回寢室去麼?他卻分明是不容她拒絕的,親吻已有些蠻橫了。
酒真不是好東西。她迷迷糊糊地閃過這個念頭。
他下地,將她身形安置在大炕邊緣。
葉潯的臉燒得厲害,看著窗紗透進來的廊下的大紅燈籠的些微光線,再看到他一覽無餘的身形,扭身要逃去裡面。
裴奕似是輕輕地笑了,不允許她逃離,手勢有一點點執拗地讓她順從自己的意思。
隨即,狠狠地撞了進去。
她一聲申荶湮沒在喉間。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自己:以後他要是喝了酒,自己千萬別招惹他。這不是新婚夜,他不會剋制的。這樣的蠻橫,她這小身板兒肯定要被折騰得散架了。
一番激烈的索取,讓她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呼吸完全亂了,他留意到了,動作和緩下來。
她呼吸平穩下來,曖昧的聲響從而顯得愈發清晰。他又耍壞,頂磨著最深處。整個人似是從骨子往外都被痠麻的暖流浸潤著,最難熬又最銷魂的感觸將她推至雲端。呼吸再度不復平穩,失控地嚶嚀出聲。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
轉過天來,葉潯讓竹苓去了趟柳府,幫江宜室把程媽媽請了回來,當即帶去了葉世濤的宅子。
臨近正午,楊夫人派了一位管事媽媽過來送請柬。
這自然是走個過場,裴府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