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去參加楊文慧的喜宴。葉潯笑著收下,說了句得空的話再說,賞了送請柬的人一兩銀子。
那位管事媽媽道:“我家大小姐說夫人的衣飾分外精緻,要奴婢問問您,首飾是從哪家銀樓打的,衣料是從哪家繡鋪選的。”
葉潯歉然道:“這些都是我嫂嫂幫我準備的,我不知道。”
管事媽媽笑道:“那我如實稟明大小姐就是。對了,我家大小姐還說,曾不巧碰到過宜春侯,更不巧地察覺宜春侯與您像是有點兒瓜葛,要奴婢提醒您一句:日後她嫁過去,定會細細追究的。”
葉潯笑意更濃,“你膽子真不小啊,竟敢不知輕重地這樣詆譭你家大小姐,你家大小姐知書達理,怎麼會讓你傳這種話?”
管事媽媽知道這是個連縣主都敢打的主兒,自然順勢告罪,慌慌張張地走了,生怕走慢一些就領一通巴掌。
楊文慧是絲毫機會也不肯放過的人,話自然是她授意這管事媽媽說的,為的不外乎是想讓她出於心虛阻撓宋家楊家這樁親事。
她怎麼肯。她越來越覺得宋清遠和楊文慧很般配。
楊文慧想用宋清遠做過的錯事做文章的話,不等她著急,宋太夫人母子兩個就先急得跳腳了。
和太夫人、柳之南用過午飯,向太夫人稟明下午要回孃家的事,太夫人有點兒喜出望外。她自己和一些人是窮其一生也不能以和為貴的,卻不想兒媳也如自己一般來往的人越來越少,自是滿口答應。
午睡之後,裴奕回來了,葉潯也已備好了禮品,還讓隨從帶上百壽屏風。
一行人離開家中,去了葉府。
有王氏打理著,葉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切都如以往。
王氏聽說葉潯回來了,忙不迭地笑臉相迎,見裴奕陪同,笑意就又深了幾分。公婆這幾日都是茶飯不思,不外乎是想和世濤好好兒說說話,盼著阿潯能回來見見他們。世濤那邊倒不需擔心,等他離京去外地公幹之前,總要回來辭行的,她最擔心的就是阿潯死活都不肯再登葉家門。這孩子鬧起脾氣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氏笑道,“快去光霽堂請個安吧,都眼巴巴地盼著你們呢。”
裴奕和葉潯俱是點頭一笑。
一面走,葉潯一面看著熟悉的一事一物。
物是人非了。
以後這個家是二叔和二嬸的了,兄嫂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她再回來,只是為著祖父,做做戲走個過場。只是客。
前世有一度,回來也只是為了看望二老,心情與如今一樣差。不,現在比前世的情緒還差。
前世不曾對祖母失望、憤怒。
看開與面對是兩回事。
她腳步停下來,環顧周圍景緻,一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