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意飛揚。
好男兒,陰陽聚洪荒,御馬馳騁狂。狂掬月在手,金莖吞吐忙。意在山水間,不屑楚莊王。
室內,銀富香只感覺口中鹹鹹的,卻並沒有覺得疼痛,倒是表哥的話令她心頭狂震,自己真象公共廁所嗎?什麼是公共廁所?就是任何男人都可以上的地方。她一陣噁心,忍不住再次嘔吐起來。看著表妹痛苦,辛吾能倒底還是心生憐憫,他忙著一面給表妹撫著背心,一面拿過紙巾去拭汙物。銀富香卻一把推開他,道:
“你說得對,我就是公共廁所,不值得你關心,你走。”
辛吾能嘆口氣道:“阿香,我們畢竟是表兄妹,除了我,這個磚廠誰真正關心過你,是楊忠祥,還是郎中郎?”
“我……”
“都這樣了,你還是去墜胎吧。”
銀富香抱著頭一個勁時搖晃著,道:“不,我不墜胎。”
辛吾能忍著滿腔怒火,道:“為什麼?”
“曾經醫生告訴過我,再墜胎就有可能終生不能生了。”
“你都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你能把他生下來嗎?即便你知道,那也不能生下來,楊忠祥與郎中郎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將把你的孩子放在什麼位置呢?”
銀富香突然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望著辛吾能,似哀求,道:“表,表哥,我想,我想你就當孩子是你的吧。”
聞言,辛吾能雙眼噴火,五官挪位,他厭惡的看著銀富香,看著銀富香,實在是忍無可忍,便霍然起立,再次狠狠地摑了女人一耳光,咆哮道:“都啥子時候了,你還想讓老子當綠頭烏龜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然後怒氣衝衝的甩門出屋。
銀富香摸著火辣辣疼痛的臉蛋,悽苦慘淡的笑了笑。是啊,這種事,哪個男人有如此雅量容忍呢?看來,墜胎是唯一辦法了。可是,自己應該找誰去呢?她一時陷入了迷惘之中。
辛吾能氣迷心竅,他將自己拋入陽光中,感覺渾身都在燃燒,並且很快波及了林木花草,就連沙地河流也都燃起了雄雄烈火。在他眼中,眼見之處都變成了火的海洋,火成了唯一顯現的事物。他難受,感覺自己正被燒烤成灰,被雄雄火焰裹襲著拋向空中,又飄落火海,瞬間化為烏有。
下雨吹風無法上班,停電無法上班,機器壞了無法上班,場地磚曬滿了也無法上班,這足令這些有幹才有得收入的農民工心生不爽,如今又因為一兩個人心情不好又上不了班,著實讓史義旭怨氣沖天。他可是拖家帶口的,一天不上班,那就得吃老本啊!他很是後悔當初竟然沒經得住史五來的許諾忽悠,丟下果子溝那邊好好的磚廠不幹,跑到這個破磚廠來。想想都半年時間了,自己兩口子才毛收入三千多一點的錢,而至今卻沒有分文餘存。就為這事,他們兩口子也是常常吵架,尤其是自己的這個黃臉婆,老愛在自己耳邊嘮叨,真是煩死人了。
史義旭看著無事困睡的妻女,很是鬱悶無聊。偶爾,隔壁傳來了嘈雜聲,仔細聽聽,卻是夏流等人在玩牌。史義旭有了盼頭,便也去到隔壁,加入到夏流等人的賭局之中。
誰也沒想到昨夜裡會落雨,雨不算大,僅僅是把泥地塵土濺溼而已,但是被雨水擦拭過的天空卻顯得晶藍通透。隨著微風習習吹過,雖有幾分寒意,但東方天際的一輪紅日卻令人心頭暖暖的舒服。
然而,楊忠祥的心情卻遭透了,天知道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辛吾能也不完全是性無能,郎中郎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誰又敢保證這個孩子就一定是自己的?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衝動,更多的卻是警惕與厭惡。三個男人的責任,她憑什麼要求自己獨自承擔呢?
“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呢,這下可怎麼辦啊?”
銀富香清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大可能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