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是為師的驕傲。小宇,你且記得,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會經歷一個普通地坤所經歷的一切,你會不願意離開你的天乾,你會在發情期的時候丟了廉恥,你會為天乾生育後代……但這一切並不可恥,小宇。”
“我們想要的生活,是地坤可以自由地在世上奔跑,不受阻礙。他們可以讀書、可以工作、可以大膽戀慕。”
“你也是一樣,小宇。”
“不管未來如何,堅持你自己的路吧,師父會看著你的……”
頭頂的溫暖一點一點散去,師父的身影也越漸模糊,最後化作光點消失在眼前。
“師父、師父!”林桓宇焦急地伸手,想要抓住那最後的光,可是雁過無痕,白茫的空間裡除了他什麼都沒有。“師父、師父……”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想要去追,手突然被拉住了,同樣的溫暖,打破滿世界的白,猛地把他拉回了現實。
“桓宇,桓宇,快醒醒……”江容遠一進門便看見林桓宇趴在桌上睡著了,起初見他睡得熟便沒有喊他。林桓宇不知夢見了什麼,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念有詞。江容遠見他睡不得安穩,便釋放了一些資訊素安撫他。刻著印記的資訊素讓林桓宇眉頭舒展了不少,呼吸也漸漸平緩。但就在江容遠一點點收回資訊素的時候,他又被魘住,大叫著“師父”,驚得江容遠一面拉住他的手繼續用資訊素安撫,一面趕忙叫醒他。
“殿、殿下……”林桓宇頭腦還有些昏沉。江容遠為他遞上一杯水:“你怎麼就在這裡睡著了?”江容遠難得見林桓宇如此迷茫之色,倒也覺他新奇可愛。
“我……”喝了口茶,林桓宇才算清醒,“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你師父了?”江容遠在他身邊坐下,“你師父在夢裡和你說什麼了?”
“師父他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林桓宇揉揉太陽穴,夢境太過真切,就算醒了,一時也難以分辨。
“師父對這門親事可還滿意?”江容遠打笑著。林桓宇偏頭看著他,他語調輕鬆,可笑容卻只是淺淺浮在表層。他嚥下了許多話語,只道:“師父讓我決定便不要後悔。”他第一次主動按住江容遠的手,師父讓他去學習去接受,那麼便讓他相信一次吧,相信會有一個共老白頭的未來,“他祝我們百年好合。”
江容遠目光閃了閃,很快又揚起笑,將他的手覆在自己手心:“一定會的。”
“對了,我喊了御醫過來給你看看。”江容遠朝著門外喊道,“高太醫。”
一個年邁的老者揹著個藥箱便走了進來,進來後一路不敢抬頭,站在屏風外向二人行禮。
“高太醫,這位是我的地坤,發情期是在月餘前,你來替他看看。”
“是。”高太醫取出一根金線,身旁的小侍女自覺地接過,一人替林桓宇在手腕下墊上一塊軟布,一人將金線系在林桓宇的胳膊上。
高太醫叄指搭著金線,靜心分辨了一會,便離座向江容遠賀喜:“恭喜太子殿下,這位郎君確實已有孕一月有餘了。”
許是早有意料,為父母的兩人都不見太大的欣喜。江容遠將林桓宇的另一隻手握緊了半分,道:“謝謝高太醫了,下去領賞吧。”
“謝殿下。”高太醫謝過恩,又被叫住:“高太醫,這件事我下午會親自稟報父皇,就先不必多宣揚了。”
“是。”高太醫退下。這京城誰都知道,太子為了宣相小公子連個妾都不肯納,如今一下子連孩子都有了。這今後的日子有得鬧騰了,但那也不是他一個太醫能管得了。
高太醫走後,江容遠叫了午膳,都是一些對孕夫有利的菜品。皇家的尋常午宴都比得上春江樓的豪華宴,每一道菜都精心擺放在名窯燒製出的盤子裡,不求量大但求精緻可口。江容遠給林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