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筷:“你離開北方已久,不知還吃不吃得慣這京城的菜。”
蘇昌口味偏甜,京城菜偏鹹,但嚐起來鮮美的口感不分南北。林桓宇搖搖頭:“草民哪有這麼嬌氣。”
江容遠又給他夾了另一道特色菜:“以後你也不必稱草民了,特別是我們成親之後。用過膳我便要去宮裡和父皇母后問安,到時候會把你我的事情和父皇他們稟告。”
“那時,我們一家叄口,哪有什麼草民不草民的。”
這話江容遠說得是真心,林桓宇目光悄悄掃過自己平坦的肚子,心中燃起兩分暖意,輕笑了一聲,點點頭:“是,臣知曉了。”
一切都會好的吧。他們會有一個家,會有一起奮鬥的理想,可能還會有愛情。
用了餐,江容遠便啟程去宮裡,面見父皇母后。午時剛過不久,宮裡沒有什麼人走動,靜悄悄的。這份安靜讓江容遠莫名有些心慌。雖是從小在宮裡長大,江容遠總也習慣不了這宮中的氛圍,肅然的坤乾宮更是如此。
無論脾性,如今聖上是個勤勉的君主,江容遠到的時候他正在批閱奏摺。
“父皇,兒臣回來了。”江容遠低著頭安順地行禮,卻久久沒有等到皇上的一句“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父皇不高興了,只能安靜地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大腦飛速地思考著。差事出錯了?朝中有人彈劾他了?還是回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來宮裡?又或是他和林桓宇的事情父皇知道了?
江容遠捉摸不準,咬咬牙,又喚了聲:“父皇,兒臣回來了。”這次皇上應了他:“起來吧。”起身後,皇上卻只低頭看著手上的奏摺,沒有再多說一句,似乎他這個兒子不在眼前。房間裡寂靜得只餘江容遠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江容遠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父皇,兒臣此次南巡視察運河……”他把巡查的結果一一道來,有條有理,分毫不錯。不得不說,江容遠作為皇太子,還是有真才實學的,經他手辦的差事也少有出錯的,只是每每都如今天這樣,得來的依舊是皇上陰晴難測的臉。
皇上聽他彙報完,依舊沒有開口,江容遠只能幹立在那裡,想了想,又拎了幾個點準備再和皇上說一說,卻見父皇“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奏摺,那一雙鷹眼勾著他,勾得他脊背發麻:“聽說你這次去江南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是。”江容遠心裡咯噔一下,父皇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趕緊稟報,“他叫林桓宇,出身清白,兒臣與他志趣相投……”江容遠偷瞄了父皇一眼,皇上面露不耐,他便撿著重點說,“兒臣已經標記了他,現在已懷有身孕了。”
“擇日便抬進門吧。”
江容遠一愣,他沒想到父皇竟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皇上覆又開啟一本新奏摺,不再看他這個兒子:“你年紀不小了,身邊該納個人了。此人出身不高,等生了天乾再抬位份吧。”
皇上一錘定音,江容遠晃過神來,趕緊說:“父皇,兒臣不是想納……”
“你母后還在永祥宮等你,”皇上目光如刀,手一抬硬生生切斷了他的話,直把他往外趕,“快些過去吧。”
江容遠半句話膈在心裡,卻也沒有吐出了的機會,只能行禮告退。
那沒有說出口的話還得重新找個時機好好和父皇說一說才是。
--------------------------------------------------------
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會寫點肉吧
啊,都快寫到四萬字了,不提結局,連離下個受出場都還有好遠啊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