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給你才麻煩,到時候王叔怎麼判都不好,又有人要說你和榮國府不好,藉機打壓,又有人要說你因為我的緣故偏心林家。明珠族姬的父親就是御史臺的人,林家在你們那兒有人脈,舅舅特意避開,告去京兆府,也是有他的考慮在的。不過把人打得說不出話,昏睡了幾天了,證據確鑿,那姓孫的也不說抓起來關幾天,現在就還在大街上亂晃,瞎說別人家的壞話?這李方是沒背過律法麼?”
忠順王一聽,就知道孫紹祖“瞎說被人家的壞話”是什麼意思了,心裡暗自覺得好笑,想著劉遇雖身居高位,到底還是年輕,有在意的人都不樂意瞞著,當即道:“要是有機會遇著李大人,我替殿下問問他。”
劉遇“哼”了一聲,道:“你提醒他幹嘛啊,我等著看他怎麼判呢。”
忠順王應道:“不提醒不提醒,我也正好等著看看熱鬧。”
“也是一條人命,王叔就看看熱鬧啊。”劉遇看了他一眼,推開了
手上的茶盞,嘆著氣搖了搖頭,道,“少傅一會兒還要來問我的功課,先回去了。”
忠順王一時也琢磨不透他是什麼意思,把他送出門外,又拉住了馬亭:“你急什麼呀,當我不知道呢,你又不用跟著回宮去,一會兒就自己玩去了,乾脆就在這兒陪我喝喝茶唄。”
馬亭打小就做劉遇的伴讀,雖然讀書不如他大哥,論機靈勁兒,卻是不缺的,當下笑道:“王爺這可就難為我了,您聽不懂殿下的意思,難道我就能聽懂?本來也不關咱們的事兒,就別瞎琢磨了。”
忠順王道:“你這小鬼頭,剛才我說的不就是你這句話的意思?怎麼殿下就扯上人命了?”
“他在說孫賈氏的命呢。”馬亭道,“這一回是打得腦子淤血,昏睡不醒,幾個太醫折騰了好幾天才救回來,下一回,指不定命就沒了。王爺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雖然他也沒見過那個小婦人,但是誰說不是一條命呢?”
忠順王這麼一聽,再聯絡起之前劉遇說的“別提醒他,等著看他怎麼判”,頓時反應過來,悄悄地問:“你說的有道理,到底是孫賈氏的一條命,依你看,既然我也聽到了,逾矩去問京兆府的案子,也不合適,不過要是李大人真為了夫為妻綱,就罔顧國法,我既然被皇上派來御史臺當差,論理就該管管的,到時候我去聽一聽,要是他判得實在不像話,便查一查李大人的心思,你看如何?”
馬亭眼珠子一轉:“我可什麼都沒聽到,王爺怎麼連這種公事都告訴我知道,這萬一外頭有人猜到王爺的打算,到時候我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忠順王還有什麼聽不懂的,當下拍了拍他的腦袋:“淨說些胡話,我敢做就不怕別人說。”又命人上茶,說了些得了閒要去哪兒吃酒玩樂的事兒。
誰知才說了一會兒話,管事的來報,西寧王求見。馬亭忙道:“既然王爺有客來訪,我就不耽誤王爺辦正事了,到時候王爺有空想去哪兒逛,直接叫上我,帶我去開開眼就成,橫豎我也沒什麼正經差事,閒得很。”
忠順王卻道:“走走走,我送你出去。”馬亭自然是明白他什麼意思,便也不推辭,跟著他一路往外走,果然在二門外見到了西寧王的車,他便道:“行了行了,王爺快請回吧,再往前送,就到您送殿下的門了,這不合規矩。再者說了,西寧王已經到了,我一個小輩,可不敢耽誤你們的正事。”
西寧王笑道:“這不是治國公的孫子麼,都長這麼大了。”
馬亭又與二王寒暄了兩句,便忙不迭地跑了。
西寧王見到馬亭,自然也猜到劉遇定是來過,一問果然如此,便道:“太子殿下平易近人,這出行的排場也夠省的了,我來這兒的時候,一路上小攤小販還是我們家管事的安排著撤的,殿下宮裡的人竟沒清路麼?”
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