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病,賢妃想回家看望,下午就能回……”
皇帝不耐煩地一擺手,“準了!跟賢妃說,回去就別回來了。”
“……”馮琛默了默,稱是去了。
皇后好生無語,心說那姑娘本來就夠倒黴了,你還雪上加霜。
皇帝瞧見皇后的臉色,奇怪道:“賢妃本就是被硬塞進宮的,讓她趁這機會回家去常住不是挺好的?朕是一番好意。”
“……”皇后心說這都是什麼缺心眼兒的話?你可快找個地兒死去吧,面上則是不動聲色,行禮道,“臣妾告退。”
皇帝一臉莫名,但也沒問。妻室不在跟前兒晃再好不過,不論佛家道家,都說女色害人,女子除了長輩,他平日都得離得遠遠兒的。
皇后趕回宮裡,選了柄玉如意,派女官素馨送去賢妃那裡,以示安撫。
素馨照辦,好言寬慰了宋賢妃一番,出門的時候遇見了阿嫵,笑問:“太后娘娘也聽說了?”
“是啊。”阿嫵晃了晃手裡的錢袋子,“太后娘娘賞的金瓜子兒。”
素馨莞爾,“回頭我跟皇后娘娘提一嘴,下回也送銀錢。”
又寒暄兩句,二人作別,阿嫵見到賢妃,奉上賞賜,又道:“娘娘要是信得過壽康宮,不妨寫封家書,奴婢差遣人幫您送回去。”
宋賢妃感激得紅了眼眶,當即寫下書信交給阿嫵。
阿嫵又道:“太后娘娘說了,這次也罷了,日後定有機會見到親人。您安心等等。”
宋賢妃千恩萬謝,送走阿嫵,瞧著玉如意和金瓜子,心情鬆快了不少。別的嬪妃要笑話,全隨她們去,太后和皇后不嫌棄自己,便有盼頭。
轉過天來,皇后攜嬪妃到壽康宮請安。
嬪妃隨皇后魚貫著進到正殿,大概有二三十個。
宋賢妃、王婕妤一如無事發生,只是行禮時分外恭敬。
裴行昭待她們行過禮,吩咐落座,命人上茶,“不用拘束,隨意說說話。”
眾人稱是。
有皇后打圓場,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崔敬妃對宋賢妃道:“賢妃昨日晚間沒去請安,委實少見啊。”
宋賢妃望向皇后。
皇后微笑,“又沒什麼打緊的,你只管說。”意思是你自己編。
宋賢妃感激地一笑,這才應承崔敬妃:“昨兒受了風,臉又癢又腫的,皇后娘娘給了恩典,免了晚間的請安。”
“原來如此。”崔敬妃笑吟吟地望向裴行昭,“皇后娘娘這般寬和,真是我們姐妹的福氣。”
真無聊,皇后每日都聽這種廢話,會不會折壽?裴行昭尋思著,抿了口茶。
“太后娘娘像是不愛奢華,通身也不見幾樣首飾。”崔敬妃轉向裴行昭,撫了撫髮髻間的珠翠,“相較起來,臣妾心裡真是不安,日後是不是要效法太后娘娘,從簡度日?”
裴行昭凝了她一眼,容顏明豔,唇紅齒白,端的是個美人。打量之後,避重就輕:“也沒見過幾次,敬妃便看出哀家的習性了?哀家是否也要揣度一下敬妃的習性?”
“臣妾不敢。”崔敬妃連忙起身行禮,“臣妾失言。”
“罷了。”裴行昭想著,這就端茶攆人似乎不大合適,也就示意她平身落座。
崔敬妃卻再次行禮,恭聲道:“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有個不情之請。”
“說來聽聽。”
崔敬妃說道:“臣妾聽聞,今日家母進宮,看望太皇太后。不知太后、皇后能否隆恩,待得家母見過太后娘娘,到臣妾宮裡小坐。”
裴行昭微笑,“哀家都不知曉的事,敬妃倒先知情了?”
“湊巧了。”崔敬妃道,“早間有宮人去過慈寧宮,聽那邊的宮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