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裡。目見她已頗為顯懷的肚子,更覺刺眼。
薛皚問他:“你如今是又被派去粗使了?”
瞥見他生了許多凍瘡正紅通著的雙手,她心下一沉,“你同我走,往後待在朝暉宮繼續侍奉我。”
“娘娘,陛下已經安排好朝暉宮的一應侍從,再添人似乎不合適。”
侍候在她身後的聽曉小聲言道,然而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齊央垂首惶恐道:“奴才侍弄花草間遍身汙泥,實恐髒了娘娘殿宇。”
“叫你走就走。”
薛皚沒搭理聽曉,轉身便扶著聽若的手快步回宮。
她這等強勢姿態,齊央只有撣撣身上泥塵,跟在了後面。
回到朝暉宮後,薛皚遣侍從取了傷藥,親手給齊央塗抹在手上。
上藥時,她的手不經意碰到了他的手,他忙縮了一下。她急切問:“手果是難受地緊麼?”
他搖搖頭。心中苦澀,她不把他當男人,他也的確不算男人,他卻於主子之外,敢在心中逾越地將她當女人。
上完藥,薛皚便讓人帶他下去休息了。
她現在心中又騰起了悶氣。這段時間她只想著怎麼當好封釅的貴妃,好好養胎,一意討好他。見到齊央她才想起計較另一件事,封釅強要她留在身邊也就罷了,連她身邊侍候的人,她都做不了主。
貴妃?更盛的寵愛?金絲雀才對吧。恰如雀兒不能選擇自己的吃食,主子餵它什麼,它有什麼可吃。
倘若封釅連一個內侍都不讓她留下,那她趁早別當貴妃,也不生腹中那兩個小累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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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男叄算是吧,單純想寫內侍對后妃極隱秘又極卑微的愛。男二(指皇兄)說炮灰就炮灰(除非我想填那麼大一個坑),那麼男叄佔全文篇幅不到一千字,也就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