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雖是激憤之下出劍,卻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飛花、逐月雙劍合壁,搶攻自己要害,當即收劍遮擋。
那白衣女子搖晃著退了兩步,倚在一棵大樹上,緩緩坐倒在地。
飛花、逐月二人出劍極快,分進合擊,將慕容丹硯迫得連連後退。
三人長劍盤旋,指東打西。只是劍如游龍,招數不待用老便即收劍搶攻別處。是以雖交手數招,三柄長劍卻連碰都沒有碰一下。
慕容丹硯以一敵二,飛花、逐月又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數招之後,她已落了下風。
飛花、逐月得勢不饒人,兩柄長劍如同兩條毒蛇一般,將慕容丹硯圍在中間,劍劍不離她周身要害之處。
又鬥了三招,慕容丹硯已被逼得退至一株大樹前。她心中一動,便即繞著大樹與飛花、逐月纏鬥。如此一來,那大樹反倒成了她的遮掩之物,避過了不少敵人攻擊的殺眨只是如此一來,她只能東躲西藏,全取守勢,若要反擊,那是比登還難。
慕容丹硯邊打邊退,已自將飛花、逐月二人帶出了十餘步。
便在此時,一道灰影迅疾無倫的從一株大樹之後閃了出來,直向那少年撲了過去。
那少年用短劍刺入白衣女子腹之後,雖是一臉緊毅,卻緊張無比。直到慕容丹硯現身,與飛花、逐月二人激戰,少年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那道灰影趁飛花、逐月追殺慕容丹硯之際,一擊得手,封了那少年九處大穴,長刀橫在少年的脖子上,對飛花、逐月喝道:“大家住手,我有話!”
飛花、逐月見少年被擒,大驚失色,慌忙收劍徒一邊。
那白衣女子扶著樹幹想要站起來,反倒“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慕容丹硯搶上前去,將白衣女子扶了起來。
擒住那少年的正是厲秋風。他本來不欲多事,只是慕容丹硯突然出手,他想阻攔已是來不及了。
厲秋風知道飛花、逐月二人武功不弱,且出手狠毒,江湖閱歷又極豐富,要制住二人殊為不易。是以慕容丹硯出劍邀擊之後,厲秋風並未出手,而是躲在樹後觀看情勢。待得飛花、逐月二人追殺慕容丹硯,已自離開少年十餘步遠之後,厲秋風看出破綻,倏然襲擊那少年,果然一擊得手。
飛花、逐月見那少年受制,兩人是江湖中的行家,卻也不什麼“休傷我家主人”之類的廢話。
只聽飛花道:“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人?”
厲秋風冷笑道:“你們自斷右臂,我便放了他!”
飛花、逐月二人大驚,不由地對視了一眼。
厲秋風冷冷地道:“昔年終南山朝宮宮主傅清武功高強,行俠仗義,在江湖中威名極盛。有一日兩個黑衣蒙面人找上門來向他挑戰,雙方鬥了一個多時辰,卻未分勝負。兩個蒙面人見無法取勝,竟然抓住了傅清的兒子,逼得傅清自斷右臂。這兩人卻言而無信,一劍斬下傅清兒子的人頭,隨即趁傅清方寸大亂之機,又將他殺掉,滅了朝宮一門。這是你們兩人乾的罷?”
飛花、逐月二人身子微微顫抖。飛花顫聲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厲秋風道:“衡陽袁大先生是衡山派記名弟子,只是劍術精湛,不在衡山派七大劍客之下。忽有一日,他的老母被人擒住,逼他削去右手拇指。趁他不能用劍之時,兩名神秘劍客向他挑戰,三招便將袁大先生殺死在衡陽城頭,這也是你們兩人造的孽。還有山西五臺山的紫陽上人,白溝卸甲屯的吳先生等人,死狀極為蹊蹺。你們用卑鄙手段迫得這些武林高手自毀肢體,趁機挑戰,不只殺人,還要折損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聲。嘿嘿,今日我便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飛花、逐月二人面如土色。兩人雖素來殺人不眨眼,卻想不到這灰衣人竟然知道這麼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