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3 / 4)

杯,喝了一口。想一想,凌婉兒對自己,欠缺的就是一份真誠。他也不求別的,只要她別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成,真像朋友似的相處就知足。

可她不肯,好像閒來無事與他走動是莫大的負擔。

他就那麼拿不出手麼?做她的友人都讓她覺得丟臉麼?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楊汀州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笑道:“徐小姐和淩小姐似乎不大合得來?你與淩小姐熟稔,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怎麼回事?不外乎出色的女子之間必有的相輕:凌婉兒討厭徐巖直來直去的做派,徐巖呢,據說是極為反感凌婉兒有意無意間招惹男子矚目的做派。

這些,周文泰不可能擺到明面上。

楊汀州也沒深究,轉而道:“在我看來,單說相貌的話,便是各花入各眼了,只說品行,兩位閨秀之中,尋常門第會認可的只能是徐小姐——噯,這可沒我什麼事兒,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就多說幾句。”

周文泰認真地看著他,“怎麼說?”

“還能是怎麼回事?風氣再開化,女子的名聲也是大事。”楊汀州略顯不屑地笑一笑,“如那位淩小姐一般,背地裡的糊塗賬也太多了,沒人會在大庭廣眾下說起這些,但關起門來,誰心裡不清楚她是個怎樣的人?臉再好看又有什麼用?讓人擔心詬病的地方未免太多。哦,合著爹孃養育我們一場,就為著我們娶個來日興許不守婦道的女子回家麼?”

他對周文泰沒什麼好感,但比起凌婉兒,他就希望周文泰能早一些醒悟:出身不錯,樣貌也過得去,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同為男子,瞧著真是起急,覺得周文泰太給男子丟臉了——每日看到凌婉兒,魂兒都要被勾走似的,至於麼?值得麼?

這些話就有些重了,周文泰險些變色。若換個熟人,他定會拂袖走人。

楊汀州卻道:“白日裡在程府求學的閨秀,晚間滿京城追著黎王爺跑,去黎王爺常光顧的酒樓守著,為的是什麼?不難想見吧?”

周文泰愕然,“果真有這種事?你說的……是淩小姐?”

“不是她還能是誰?”楊汀州更為不屑,“我料想著,該是三日前那檔子事兒:午膳後,我去找徐小姐,問徐大公子怎麼沒來學堂,在家忙什麼,何時得空的話,我想去串門。徐小姐如實說徐大公子已經開始幫家中打理庶務,這一陣去了外地,收一筆賬。

“之後,多說了一陣子話,期間淩小姐湊了過去,問起徐小姐在何處買到的上好的畫筆、顏料,徐小姐沒隱瞞,說是廖二小姐幫忙之故,在墨香齋買的。她們各自的丫鬟站在一起說話,徐家丫鬟說起曾在墨香齋偶遇黎王爺的事。

“當下誰都沒當回事,結果當晚家兄就跟我提起,在四季樓用飯時,聽夥計、隨從先後提及見到了黎王爺、淩小姐的事兒。

“淩小姐想要怎樣的意中人,知情的不少。我想一想,就有了些猜想。於是,這兩日,喚人留意些,便有了這結論。要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怎麼可能背地裡說別家閨秀的是非?”

“……”周文泰的面色越來越差。如果楊汀州所說不假,那麼,凌婉兒是不是有些太……輕浮、不自重?

只因為徐巖見過黎王爺,她就能放下矜持的身段追著黎王爺跑……這樣看起來,徐巖在她心裡的地位,可比他高了太多——他連她視為對手的人的分量都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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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了。明日起,便進入臘月。

這幾日的碧君,像是被霜打了,凡事都心不在焉的。

葉先生忍無可忍,冷著臉訓斥了一通。

碧君哭了一鼻子,之後,心裡竟鬆快了不少,紅著鼻子眼睛回到座位,作山水畫時分明專注很多。

葉先生啼笑皆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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