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都猛然變得遲鈍了不少,感覺比平時要花更多的體力才能自如行動。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在湯池裡睡著了。
湯池老闆連客人們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還是有個眼生的隨從來取被換下的衣服時才發現湯池裡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這些武士老爺就是講究,洗澡水裡還要加上安神的香料,那個味道確實好聞,他忍不住從燒水池裡將小布袋撈出來帶了回家。
湯屋老闆是怎麼美美睡了一夜雷打不醒第二天醒來後覺得精力異常充沛,發覺商機後找了許多人想要復原香料袋都失敗的後事不提,審神者用了點超常手段將浴池裡睡著的付喪神們帶回旅店房間,替他們換好寢衣順便檢查了一遍身上有沒有傷口。
自尊心強的孩子們偶爾會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比如三日月小腿上被什麼纏卷出的紫色淤痕,又比如長谷部左肩關節輕微的拉傷,都不是什麼大毛病,治療起來連一分鐘都用不了,但他們卻會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審神者一一讓這些細小傷處痊癒,今天付喪神們的海下表現他全部看在眼裡,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對敵人外形的接受度,對不同環境的適應性,對陌生對手弱點的識破速度都可圈可點。
這樣就不用擔心以後了。
至於心底的預期到底有多高他其實並沒有仔細考慮過,只要這些孩子不是哭著跑回來,對已經下定決心的審神者來說都毫不違心的算是表現優秀。
不,如果真的哭著跑回來,應該也是很可愛的。
思路逐漸跑偏的審神者臉上出現了個微妙的笑容。
對了,回去得給他們的所有終端都申請未成年保護過濾系統才行,解封的條件就定為生理知識考卷及格好了。
愉快做出決定的審神者將狀態極佳的付喪神們送回房間並掖好被角,對外面越來越危險的寂靜與緊繃視若無睹,直到安頓好最後的長谷部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房中坐著的紫衣女子已經幽怨地等候多時了。
到這裡來費了不少功夫吧?
審神者喚式神來給自己倒酒,螺鈿漆杯也為朧擺了一份,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入口,但作為待客的禮貌並無不妥。
既然您知道,就請將它還給我。
你說這夜半到我枕畔來的小蛇嗎?審神者揚起袖子,亮出那已經從袖口處探出頭吐著信子的豔麗毒蛇,在看到女子時蛇激動地遊走起來,只是無論它如何掙扎翻滾,卻逃不出脆弱布料的轄制。
正是,我不過是一介痴戀心上人的可憐女子,受人不懷好意地挑唆才頭腦發熱,做下這等無禮之事,朧的語氣有些惱怒,又有些隱隱的懼怕,請您將它還給我吧,我這就離開。
我曾經以為它是你們當中佔據主導地位的那一個,京墨舉杯淺酌,小蛇被掩沒在層層布料之後,然而與我的猜測不同,可否與我解惑呢?
房間中只有沉默。
不想說便罷了,這也不是我的工作,審神者百無聊賴地看著手中酒杯,那麼,你願意就此放棄我的家臣嗎?
女子抬頭瞪視他,然而很快又在對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雙手不甘心地揪著身下的榻榻米,指甲斷裂的聲音十分明顯。
只有這一點我絕不會放棄,我等了許久許久,終於再一次見到他,朧咬著牙說,只要您讓他接受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任何代價?
審神者玩味地重複了一遍。
我愛他,為此願做出一切,女子抬起臉龐,月色下的容顏楚楚可憐,請求您
你的愛是什麼?審神者這一刻如同完全喪失了人類審美,對那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顏視而不見,只是好奇地詢問,只要不是我的家臣,你想得到誰我都可以答應你。
您何必如此戲弄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