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的眼瞳變得深沉起來,身周瀰漫隱隱的火光,她身下的榻榻米迅速變得焦黑,空氣中因突然上升的溫度而產生了熱風,然而這一切都無法影響到審神者,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朧的後續話語。
我是必然要愛他的,這便是我的最大執念,我為此而生,一面之緣便是萬劫不復,朧語調平板地說,我要再一次見到他,不論用什麼手段,只能是他,只能是他。
那麼,五十年前是什麼阻止了你?審神者拂開即將落進酒杯的火星,你那無論如何要再見他一面的執念。
袖口上的小蛇嘶嘶作響,蛇信靈活地彈動。
若是在他出現前,我就燃燒殆盡的話,朧的聲音與那嘶嘶聲同步起來,一切都是枉然,我要聽他親口說出承諾,得到這個承諾,就算是在地獄,也能做一對夫妻
因為不甘心而情感共鳴了嗎?審神者看著那不再清明的雙眼輕聲言語,對面的朧已然完全陷入了狂熱中,凌亂地重複著不達意的詞句,並沒注意他的聲音。
如果是愛,我也許會為你想個辦法,審神者嘆了口氣,飲盡杯中酒,若只是不甘心的話,便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伸出手,冷若寒霜的靈力蓋在朧的身上,對方瞬間委頓在地,茫然了一會兒才忌憚地抬頭看他,理智又回到了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