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路,朝著不同的方向駐軍。
今早,蒙古部牧民圍獵時射殺了幾名手無寸鐵的平景人。
小衝突引發了大糾葛,羅城內霎時間兵刃相見,亂做一團。
謝府八百里急報上報朝廷,同時,派出謝家軍前往鎮壓。
主要鎮守點有兩處,一處是謝長宴所去的羅城,一處是城郊群山防護口。
謝長恆下馬休息,憤恨地踢了一腳路旁的石子,罵罵咧咧,“憑什麼,父親就是偏頗他,憑什麼讓謝長宴去守城池,把我派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身旁的信忠嚇的左右張望,“公子甚言,或許這就是侯爺對你們的考驗,以往日侯爺對公子的喜愛,說不定是想護您周全才把您分配在這易守難攻之地,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屆時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立下功績,到時候……”
信忠還沒講完,頭上就捱了一下。
“不費吹灰之力,我自己有幾斤幾兩能不清楚,明著來能搶的過那謝閻王的功?”
說完,謝長恆也意識到不妙。
自己本就不佔優勢,又被分到郊外。
此處雖然表面看著很安全,但若是那謝長宴故意使壞,嚴防死守把敵人激怒了。
誰知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跑到他這裡來。
“信忠,快,立刻書信一封,送回母親那裡,讓她想辦法幫我,無論如何,我要先一步攻進蒙古,取來那耶律齊的首級。”
京中。
景玄宗已經拖著病體上朝數日。
一連幾日,前方傳來的都是不順心的訊息。
這幾日,聖上心情不悅,宮中人人自危。
寵臣王誠來報,“稟……稟聖上,平洲已經戒嚴多日,那陳副將早前被人斬下頭顱,橫屍后街,至今還未發現亂賊身影。”
他口中所說的亂賊,自然是首輔大人謝長宴。
這是聖上親自下的秘密任務,至今還未執行下去。
王誠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景玄宗咳了咳,冷瞥了地上之人一眼,笑道,“戒嚴多日?朕派給你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平洲都守不住?”
說話間,一本奏摺砸在王誠頭上。
“知道人在哪嗎,人已經到了天陽城,你死守平洲,就是守到朕死,都抓不住一個亂賊。”
王誠跪地磕頭,直呼“臣該死!”
景玄宗氣的連咳數聲,還是在旁人的不斷順氣之下,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想死很容易,可若你抓不到亂賊,那就帶著你王家九族一起去死。”
王誠嚇的冷汗直流,忙跪地求饒。
直到把頭磕破了,金龍紋寶座上那位都沒有絲毫動容。
謝長宴離京三年,王誠才得以升任,當了三年的寵臣。
人人都以為他王大人無限榮光,可誰都不知,他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
“滾下去,再給你半月,半月之後,朕見不到反賊的頭顱,就要讓你王氏九族人頭點地。”
門外一聲通傳,嶽皇后端藥進來。
“聖上操勞國事,切記不可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