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4 / 6)

看著挑不出錯來,天家是萬民所仰之處,雖然文皇帝視四海如一家,使鮮卑、回紇這些地方的文化也傳入中原,但朝中仍是以儒道為尊,遠不如突厥鮮卑這種“父死子繼”、“弟娶兄嫂”這樣放得開。

滕王世子的臉由紅轉白,繼而由白轉青,連忙跪在地上行了稽首大禮,背後冷汗涔涔而下,他從小長在洪州,並不曾見過聖上,但溫舟瑤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騙人,他在皇帝的面前議論太子妃的不是,想一想也叫人害怕。

瑞龍腦香唯有天子與聖上親近之人可用,蘇氏的身上有皇帝的薰香,現下聖人又行到了此處,滕王世子閉了閉眼……

不過他勉強安慰自己,這其實也沒什麼,太子本就不是聖上喜歡的兒子,英宗德妃與這位未來太子妃的出身也不高,蘇氏的女子在外頭的名聲更加不好,他說這些雖然輕浮了一些,但父親同這位堂叔的關係還算不錯,瞧在他父親的面上,聖上也不至於怎麼責罰他。

畢竟阿耶可是因為強搶民女而被御史臺參過的,聖上也只是下旨申飭了幾句,並沒有怎麼責罰。

蘇笙向皇帝福了福身,“大家,臣女去叫他們過來。”

“不必了,”皇帝走得近了些,神情卻是冷淡得很,“朕現在也沒什麼興致見他們了。”

聖人雖然這樣說,但君王已經到了頭裡,侍奉的人哪裡敢不進去通報這些朝臣家中的郎君娘子接駕,內裡的歡聲一時停歇,這些王公的兒女都整衣斂容,匆匆從內裡出來,距天子三丈之外一齊跪下。

他們這樣跪伏在地,蘇笙一個人站在那裡就顯得十分突兀,她正想著要不要也一同跪下,聖上卻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你就是滕王的長子嗎?”

聖上的聲音像是冷水淬過的刀劍,他瞧中的女子被旁人調戲,還是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物,放在誰的身上,也忍不得這口氣。

她最在意的便是外人說她是同侍父子的禍國紅顏,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婉拒自己的心意,結果她在別人口中,仍是這樣不堪的存在。

英宗又不曾封她名號,如何算得她的夫主?

滕王世子顫聲應了一句是,還沒來得及替自己辯駁些什麼,左肩上忽然捱了一記重擊,他好像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但聖上不說什麼,他更不敢呼痛討嫌。

他仰躺在地上,因為劇痛而喘氣,滑稽得像是翻了蓋的王八,然而在皇帝的面前,臣子又不能如此失禮地躺在地上,即便是知道他這個時候跪回去或許還會被盛怒中的天子懲處,滕王世子也得勉強撐起身子跪回去。

“恃強凌弱、學深宅怨婦一般搬弄是非,你父親素日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聖上瞧他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不免心生厭惡,但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親自教訓他這一下已然是因為怒極。

“自去領三百杖,傳旨給滕王,以後再不許滕王世子隨他入長安覲見。”聖上俯視著這個堂侄,不怒自威:“私議內宮女子,你向天借的膽子!”

要說起來滕王也不是什麼乾淨的貨色,之前已經有御史檢舉過滕王強佔民女的事情,皇帝下旨申飭過兩回,卻也不見這父子二人有何收斂,也就是他們父子的運氣好些,若不是因為大聖皇后殺伐太過,皇帝御極之後多是安撫宗室的仁德模樣,大概也要降一降爵位。

即便是重臣的子女,也未必有能面見皇帝的殊榮,聖上被廢之後留在黃州數年,這些孩子幾乎都無緣得見聖容,本來面見天子就是一件叫人惶恐的事情,恰逢此時天子盛怒,這份殊榮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叫人顫慄恐懼。

皇帝也沒有說些別的什麼,他本來是怕蘇笙自己獨身控不好青鬃馬,才想過來瞧瞧,順便見一見這些後輩,然而乘興而來,卻是敗興而歸。

地上跪著的眾人戰戰兢兢,聖上望了一眼蘇笙,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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