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反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我哥經歷了什麼嗎?”
他將影片重新點開,“雖然監控拍得不完全清楚,但你應該能看清他身上的傷吧。這次我哥可是把我父親氣壞了,我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
霍佑青打斷戴沅要繼續要說的話,“你不用試探了。”
戴沅頓了頓,關掉影片,“我也是擔心你後悔,所以想多問問,畢竟開弓的箭可沒有回頭路。”
霍佑青當然知道,但他早就下定決心,早就在他二十歲那年就下定決心擺脫掉戴亦莘。
現在機會重新放入他手裡,他為什麼不把握住呢?況且克里斯琴喜歡戴亦莘,有他在戴亦莘身邊只會更好。
他不像戴亦莘,他不會後悔。
又過兩日,霍佑青拿到了實時監控。監控裡的克里斯琴走進了那間房間,他戴著特殊眼鏡,足以看清裡面的情況。
霍佑青看著克里斯琴走到戴亦莘身邊,饒是他,都能看出畫面中人的雀躍,克里斯琴半跪下去,觸碰戴亦莘的手在發抖,聲音也從監控畫面裡清晰傳來。
克里斯琴顫著聲叫戴亦莘的英文名,裡面有著藏不住的心疼,以及興奮。
克里斯琴喜歡戴亦莘很久了,他從入校開始就對戴亦莘一見鍾情,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戴亦莘都看不到他。
明明他參加一切戴亦莘會參加的社團、比賽,公開課他甚至大著膽子坐在戴亦莘的附近,整整兩年,風雨不斷,但戴亦莘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一次他終於有機會接觸自己的心上人,心跳得飛快,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他想起自己帶進來的水,當即就要溫柔地喂戴亦莘喝,邊擰開瓶蓋,邊張嘴言:“你是不是渴了?我餵你喝點水。”
他想把瓶口遞到戴亦莘的唇邊,但發現這樣遞過去,會打溼戴亦莘的衣服,就想把人扶起來。
但還沒碰到戴亦莘,就被用力推開。
哐噹一聲,是水瓶倒在地上的聲音。
克里斯琴來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知道戴亦莘沒那麼容易接納自己,所以並不氣餒,甩了甩被推疼的手臂,他準備默默地守在戴亦莘身邊。
他相信只要他陪伴的時間更久,戴亦莘一定會被他打動。
獨自一個人待在毫無燈光的房間,不知時間流逝,是極恐怖的折磨,而他可以陪著戴亦莘,讓戴亦莘知道還有他,他在身邊。
想到這裡,克里斯琴打量了下房間,雖然他戴的眼鏡能看清房間,但真的處於這種環境中,連他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間房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到他能聽清戴亦莘的呼吸聲。他稍微一動,就能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聲音在這種時候竟顯得刺耳而驚悚。
不知過了多久,克里斯琴帶進來的手錶閃了閃,他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便小聲跟戴亦莘說了幾句話,說自己明天再過來。
他把帶來的東西又帶了出去,不是他不想留,是帶他過來的人不允許。
第二天,克里斯琴像昨日同樣的時間進入房間,他發現戴亦莘還躺在昨天那個位置,十分心疼,立刻就輕步走過去,“你還好嗎?”
見人緊闔雙眸,他大膽地碰了碰戴亦莘的額頭,觸手極燙,“你生病了!我……我沒帶藥過來,等等,我去找人!”
克里斯琴起身去到門口,可是剛剛放他進來的門已經關上,無論他怎麼拍,怎麼呼喊,那個門都紋絲不動,沒人來開門。克里斯琴焦急地來回踱步,他身上的電子產品都被收走,除了手錶和眼鏡,根本聯絡不到外界。
他突然意識到這間房間有浴室,便連忙衝進去。他從洗手檯下的櫃子裡取了乾淨毛巾,用冷水打溼,擰到不滴水的狀態,急忙忙回到戴亦莘旁,準備用毛巾給人